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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自己一切都交给革命了,干什么都一样。”
“那好,俞作柏又请你了。”
郭渭川讲的事是这样:太湖里近来出现一股海匪,约3000人枪,冒充新四军,胡作非为,冷欣派独立33旅去进剿,损兵近千,大败而回。新四军主力准备北上,顾不上剿匪,忠义救国军又非控制太湖不可,戴笠又央告俞作柏再回来指挥打海匪。戴笠企图是提高“忠救”声誉,最怕江苏帮夺他的军权,清掉海匪捞资本。陈毅主张天保去,把苏南刚组建的两个新团带去,诈称滨淮大队,清罢海匪,缴获两家平分。“忠救”与冷欣都坏,打好这一仗,他两家矛盾上升,中和了对新四军的牵制,同时也会促进“忠救”内部分化,减弱它的危害作用。
天保听罢未多说,表示再去拆一次烂污。之后问:“梅老第三次来江南我又没看到,他在哪儿?”
郭渭川道:“他到六合东乡帮助我们收容小游击队,等你去了以后一同回苏家圩,他的民军对内是本军淮河支队,你去做他参谋长。你们任务是沿淮向东发展,作主力北侧屏障。你同小苏的结婚手续,组织部已经办了,我再给你交代个任务,还要到别处去。”
“又是接待国军军官?”
“对了,就是接待沈其人。他去苏北当了33师师长,跟军长李守维合不来,又去三战区讨封,讨来个苏北国军西线总指挥名义。他对你本来还有戒心,冷欣和俞作柏对你都说了些好话,他就还要见你。”
“还有什么人同来?”
“三战区两个中校,还有一个你最讨厌的人。”
“郭叔,别让我接待我不能容忍的人。”
“你的容忍界定线是什么?”
“私仇可忍,公仇绝对不容!”
“按这个标准,眼下哪些人你最不能容忍?”
“不多,小原文四郎,翁胖子,还有个山内勇夫。山内其人我没向郭叔详谈过,他是日军刚编建的华中第一个独立混成旅团长,参加过南京屠城,丁家镇也是他夷平的。这是个血腥的法西斯分子,我要把他剁成肉泥!”
老郭看天保真是一脸杀气,便说服他:“中日战争是在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错综复杂背景下发生的,我们的任务是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不是谁同谁个人间的事。”
天保争辩道:“不恨具体敌人,也就恨不了一般敌人,对敌人不恨,还算什么战士?”
“不要同我搬概念,我没时间同你扯这些,你明天就要接待翁胖子,他是江苏帮特工头子,必须了解他企图。”
“翁胖子!”天保全身打颤,两眼通红,看样子又处于狂怒中。他坐在一只小竹椅上,竹椅无异状,背后那株老槐树叭叭作响。忽然咔的一声树断了,上半截倒落下去。
“嗬嗬!”老郭干笑两声,“国术我不懂,听说内功深的人如何如何,我也不大信,你的内功真不坏哩。我本想好好骂你一顿,现在不骂,等你冷下来再说。”
天保渐渐恢复常态:“你骂吧,郭叔,我冷下来了。”
老郭道:“我又不想骂你了。你刚才思想斗争一定很激烈,那未,让你冷下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哩?”
天保流泪了:“我已经投身革命了。”
第二天上午10点整,天保和教导队长候在码头上。不一会,吴有才那条大船从南面驶来,船停稳之后,沈其人第一个下来,乐呵呵地握住天保的手:
“小老乡,又打搅你了。”
“师座何出见外之言?”天保热情接待青皮将军。
三战区两位中校下来,天保与他们不熟,只是应酬几句虚套。然后问沈其人:“听说翁坦来了,人呢?”
沈其人手指客舱说:“还没醒,乍见到你能吓他一跳。他不知道我认识你,昨晚喝多了,盘问那个姓盛的商人可知你在何处。姓盛的说是去收春茧的,不怕官,就说不知道。胖子又跟盛家帐房谈什么生意,没谈几句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天保把沈其人拉到一旁,悄声说:“丁家镇兵祸,沈师长想必也有所耳闻,对胖子还是提防些好。今天中午我要他喝个痛快,师座也陪饮一场吧。”
“唔,唔。”沈其人未明确表示什么。
翁坦上校从船上下来了。此人年未过四旬,过早发福,胖得走路都迈不开步子。他睡眼朦胧地瞅着天保:“这不是关小怪么?你那短命文章,害得老子好苦!”
天保似笑非笑:“要算老帐么?你老兄欠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