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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脸,怔了怔,一双眯缝眼刹那睁了一倍大,爱理不理的态度也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殷勤不已:“客官想必不是来喝茶的吧?这一大早,您瞧我们酒楼就刚过早茶的尖儿,人刚走得差不多,您这个时候来吃早茶再好不过了。不免就是吃食能少一些个,可您瞧您一姑娘家,吃得了多少?所以啊,客官您真真是高见。懂的人都明白得紧,吃早茶啊就得这个时候来,才是真来对了。”
他胡侃一顿,我没大听懂,装模作样地晃了晃脑袋:“话虽如此,早茶是要吃的,茶也是要喝的。”
小二见我言辞间颇为阔绰,更是点着头哈着腰:“好嘞。客官您吃点什么?”
努力回想了一下,也没想起看过的哪本食谱提及过早茶之流,于是道:“我不太熟悉你们人……”察觉到措辞问题,适时改口:“……你们这儿人的饮食习惯。”
小二一派明了地挥了挥手:“这位客官,我一听您口音就知道您保准不是我们参商人。您是打都城易差来的吧?这北边儿人啊,说话都这个味儿。”
易差什么易差,我连你们人界都是头一次来。与人交流委实不大容易,心中感慨,胡乱点了点头以示附和。
“那给您来几样招牌的如何?”
唔,这个词儿原来是叫“招牌”,方才可绞尽了我的一番脑汁,愣是没想起来。
“如此甚好。”瞧完了下头的人头攒动,我将视线挪到了上头。于对面那间隐隐暗香、精妙绝伦的建筑起了好奇之心,便伸出手指了指,问道:“那边儿那个——唔,‘兰香居’是什么地方?可与你们酒楼同属一家?”
小二顺着我的手指瞧了过去,脸上蹭地窜上一抹不大正常的嫣红。
我有些狐疑,只见他局促地挠挠头,将一张红脸扎了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分:“客、客官好见识,对面的兰香居,跟我们老板确实是同一人……姑娘不是这边人,如何知晓的?”
眉飞色舞地卖弄道:“尝听闻有一种名茶,名曰‘汀溪兰香’,觉得甚雅致,便记下了。今日见到你们两家,便联想到了而已。对了,你们店中可有此茶?”
小二赶忙道:“有的有的,这汀溪兰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这全参商啊,别的不敢说,就这汀溪兰香茶,可没有那一家敢说他们家的比我们酒楼的好喝正宗。客官可要来上一壶?”
我点头:“自然。”又想起什么,冲小二道:“方才你还未答我,那‘兰香居’究竟是做什么的?”
小二复又红了脸,小声道:“那、那是青楼。”
霎时也红了脸,所幸白纱覆面,倒是瞧不出什么,便镇定道:“那,好吧,先给我将茶闹上罢。”
上了早茶,我却有些犯难:既然要吃东西,那就得将面纱取了;既然要将面纱取了,那少不得闹出点什么幺蛾子。
虽然我对于变换一些零散物件已然是信手拈来,可对于易颜这等绝学,却并不是十分精通。
或者说,是十分不精通。
我有点惶惶然。
小二耐心地垂着手站在一旁。
解面纱的手顿了一顿,又放了下来:“这位小哥儿,小女有一事相问。”
“姑娘您尽管说就是了。”
再顿一顿,贼眉鼠眼地左右相顾一番,稳妥了没什么差错,才示意他哈下腰将耳朵凑过来,反手挡脸,压低了声音道:“我初来乍到,想求问一事。你们参商,可有什么医望颇高、药到病除的医馆?”
小二显然被我的情趣感染,同样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问道:“姑娘患了什么病?”
以衣袖掩住半张脸,一想到已有白纱覆面,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多余,连忙将手放下来,搁在胸口作捧心状:“那小女就明说了。见到小哥儿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与你十分有缘,不妨将心中苦闷与小哥儿你吐露。小女的脸上长了无数硕大无比的粉瘤,可怖至极。为此,小女被王爷退婚、被三十八姨奶所生的妹妹诬陷与大将军通奸、被刚要下葬却起死回生,醒来后便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的儿时玩伴视为情敌……小女的心,痛啊!小女此番前来参商便为求医,待医好了脸,定要寻了今日之仇!奈何当初小女只是对此地某家医馆的医术之高超略有耳闻,路上还不慎将记有医馆名称与地址的字条丢失了,来到参商之后,对此地也不甚熟悉,故而向这位有缘的小哥儿求教一番,且看是否能碰碰运气,正巧找到那家医馆,医好我这满脸的粉瘤?”
小二的脸上早已爬满了嫌恶之色,远退了一步出去,连声音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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