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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爺爺讓我去家裡吃飯,你會在的對嗎?」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從背後就能瞧出來,她肩膀都垮下來了。
說不出的失望感。
南焉沒有偷聽的癖好,視若無睹的走了過去。
「南焉!」
走出沒幾步,身後傳來一道盛氣凌人的呵斥聲。
她沒停,繼續往前走,沈織月衝過來,粗暴的拉住她手臂,擋在她面前,精緻漂亮的臉蛋上不滿怒意,「你聽不見我叫你嗎?」
之前跟著宴景禹出入他的圈子時,和沈織月沒少打過照面。
但並不和諧。
這位對她的敵意頗深,也不知道這敵意到底是出自因為她長了張和她妹妹有五六分像的臉,還是出於她自己本就對宴景禹不純粹的感情。
她語氣淡淡,「你想說什麼?」
「我和景禹要訂婚了。」
南焉聽明白了,她這是逼她離開宴景禹的意思。
想來,之前晏老爺子找她,應該也是為了這事。
在他們眼裡,她是絆腳石。
她收斂思緒,「嗯,恭喜。」
沈織月怔愣了數秒,「你什麼意思?都知道我們要訂婚了,還要當小三嗎?」
南焉笑笑,「我祝你們,永結同心,恩愛有加。」
南焉這番祝福未免有些誅心了,宴景禹心中的白月光是沈織星,而非她沈織月。
又怎麼可能會和她永結同心,恩愛有加。
她攥緊拳頭,眼底的不甘逐漸顯現,冷笑一聲,「你這話聽著多高尚似的,但也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背地裡還不是纏著景禹?可真夠不要臉的。」
從提出結束那刻開始,她就沒想過要纏著宴景禹,是宴景禹這個狗男人不講武德,用及其卑劣的手段逼迫她屈服。
但這些東西她沒法和沈織月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人總會給自己的無能找個合適又說得過去的藉口。
沈織月得不到宴景禹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不願意承認是自己哪裡不好,還不想放手,更不敢去責怪宴景禹,和他置氣。
就只能把一肚子氣撒在她覺得好欺負好拿捏的人身上。
這是人性的通病。
「沈小姐與其堵著我理論是非,還不如好好想想,究竟要怎樣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被戳到了心窩子,沈織月的臉色有些難看,「你以為他多喜歡你?你也只不過是我妹妹沈織星的替代品而已,等他玩膩了,你自然就沒價值了。」
她企圖用她自己最在意的點來中傷南焉。
沒有哪個女人會想成為誰的替代品。
所以,她成功了。
雖然沒有第一次從晏老爺子口中得知的那麼痛了,但心依舊往下墜,面上泰若自然,「沈小姐那麼想和他在一起,想必是覬覦『替代品』這個位置許久了,沒關係,你想要,我讓給你。」
在宴景禹的眼裡,誰都是替代品,誰也不比誰高貴。
沈織月是個骨子裡高傲的人,不願服輸,即便懟不過她,也要和她理論。
南焉很煩,好在自己手機響了,又有品牌方的人過來邀請她們共用午餐。
她中午和言輕有約,便婉拒了。
言輕上午的採訪並不是很順利,對方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的大腕,一言不合就罷工。
一個上午,什麼都沒採訪到,摳摳搜搜的連點宣傳素材都補不齊全。
將怨氣全部吐出,她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我今天聽小道消息說,晏家和沈家準備聯姻了。」
小道消息,多半是捕風捉影。
誰放出來的,都不好說。
宴景禹娶誰都不可能娶沈織月,更不會和沈家聯姻。
原因只有一個,她是沈織星的姐姐。
姐替妹嫁的狗血文學,在宴景禹那永遠都不可能上演。
「聽聽就好。」南焉慢條斯理回。
「也是,沈織月也是不臊得慌,居然覬覦自己妹妹的未婚夫,還有沈家也是,也不怕沈織星泉下有知,死不瞑目。」言輕哼了聲,臉上儘是鄙夷的神態。
南焉沒有搭話,回想起那日老爺子甩給她的那張照片。
看著挺漂亮爛漫的姑娘,天妒紅顏,確實是可惜。
後面閒聊著,言輕忽然想起來問,「對了,你攝影展的事情怎麼樣了?」
她一頓,上午手機上倒是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