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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繩子往一旁扔去,隨後直接坐在後面的木桶上,繼續說道:「但如果公主不願意前來,招娣她那些小把戲,又怎麼能順利帶公主前來呢?」
岑慕寧內心一咯噔,她垂眸思考片刻,便知道了一些真相,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雙眸深處染上了一層看破的笑意。
她平靜道:「你是故意讓招娣來的,其實只是為了試探我而已,對吧。如果我發現了異常,願意來飛雲寨的話,自然會故意落在招娣手中,如果不是,我也會自己逃脫。」
那中年男子幽深的瞳眸亮出了光澤,直直地看向岑慕寧,她明白以後也不再害怕,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朝安公主冰雪聰明,在下焦耳實在佩服。」
焦耳的嗓音渾厚,卻並不粗獷,反倒有股沉穩的氣度,想必就是這飛雲寨的當家人了,岑慕寧暗想道。
「所以你綁我過來有什麼事?」
「事出緊急,用這種方法請公主過來,還請公主原諒焦耳。」
岑慕寧好奇道:「這事情難不成是指縱火一事?」
焦耳嘆了口氣,講起了事情原委:「前兩日在那個胡同巷道里的人是我們山寨里的一員,他見了你們當時在外發現異常後便躲在暗處,等到你們離開後便立刻回來稟報。」
那日果然是山匪的人!
「但不料想,有人會在我們的人回來後再次返回,把那所木房子燒了!」
岑慕寧雙目瞪圓,忍不住問道:「房子不是你們派人燒的?」
「自然不是,倘若我們想燒,也不會等在你們剛發現便燒了它,況且,想必公主已經知道了木房子鬧鬼的事吧!」
焦耳語速緩慢,娓娓道來,卻是每句話都不禁令岑慕寧心中一驚,有些事和他們曾經想得不太一樣。
「知道了,這應該是你們做的吧。」她之前聽到了吱呀聲估計也就是所說的鬧鬼聲。
他也毫不避諱,大方承認道:「不錯,我們山寨會定期派人前往那所木房子裝鬼,唯有如此,才可保護它,所以公主就應該清楚,我們不會是縱火者。」
焦耳所說有理有據,若是平常人怕是已經相信了,但岑慕寧覺得還是要試一試。
「裝鬼可以保護它,但燒了它或許可以保護你們,倘若是因為那房子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呢?」
岑慕寧語氣犀利,不由得讓焦耳眼神飄忽,似乎是在隱瞞些什麼。
她笑道:「如果寨主不願意以誠相見,那我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半晌,她補充道:「你們調查我們的身份,又大費周章帶我來此,一來是有事需要我們幫助,二來,想必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更有作用,同時又相對於一個朝廷命官來說,我比較好糊弄吧!」
隨後便扭頭看向一邊,但岑慕寧觀察他的表情便知道,自己剛才的那番話想必八九不離十。
焦耳猶豫了片刻,內心卻是因為被看破後的糾結不止。
他算到了岑慕寧武力值不低,卻算漏了她的智謀也不小。
「隱瞞公主是在下的不對,只不過在下亦有難言之隱,那所房子裡的確有些東西見不得人,可現在,重要的是查詢背後之人的身份。」
「這便是你找我來的原因麼?可我若是幫不了你呢?」
岑慕寧並不是如口上說的那般不在乎,其實此刻焦耳的每句話她都不敢錯過,不知為何,她隱隱感覺這些事背後有種聯繫。
「不,公主一定可以幫我們查到的,更何況還有江大人在徽州。」焦耳不放棄地說道。
岑慕寧捕捉到一絲不對勁,問:「你曾經在朝廷待過麼?」
焦耳目光一閃,愣道:「公主何出此言?」
「一般的土匪怎麼會輕易恭敬地稱呼我為公主,稱呼我的駙馬為大人。」
更何況,岑慕寧心裡清楚,他們落草的時間正是景德十五年,太巧了。
焦耳哈哈一笑,隨即避開話題,轉而說道:「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是白際山土匪,公主還是把我當作一個土匪交流吧。」
見爭論此事無益,岑慕寧繼續問道:「你想讓我們怎麼幫你?」
「不是幫,是指引。公主,這些事牽扯眾多,我們都只是這盤棋上的一枚棋子,執棋者隱匿於背後,我們如螻蟻般弱小,只有以您的身份地位,或許有一天才能跳出棋局,看清真相。」
焦耳雙目緊盯著岑慕寧,說出的話讓岑慕寧不禁內心跳動的更加快速。
這番話仿佛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