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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鶯:……
什麼跟什麼,她沒叫他負責呀。
雲鶯滿腹狐疑,覺得四阿哥所說令她摸不著頭腦,但興許只是客套話而已——男人本就是最會逢場作戲的。
她若當真才成傻子了。
等她理好衣裳出門,雲華也從御花園裡趕回,見著她急忙問道:「如何?」
雲鶯搖頭,略顯頹喪,「五阿哥沒來,跟宜妃娘娘赴宴去了。」
這般場合竟不帶她,到底嫌棄侍妾上不得台面。雲華又羞又氣,恨自己為何進宮自找難堪,可對著雲鶯還得勉勵安慰,勸她不必泄勁,往後還有的是機會。
心裡也知道機會渺茫,等這波的秀女綠頭牌都掛上去,便再無轉圜之地了。
雲華心緒縱橫,忽一眼瞥見她肩上那塊眼生的披風,皺眉道:「這是誰的?」
雲鶯不慣撒謊,可也不能明說是四阿哥給的,唯有支支吾吾道:「那會子起了風,宜妃娘娘怕我凍著,倉促里找給我的。」
翊坤宮哪來男人衣裳,無非只那幾位。宜妃不可能把萬歲爺的衣裳給外人,那便只能是給胤祺準備的了。
她倒是鴻運當頭,這麼快投了宜妃的緣,自己當初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哄好呢。
雲華強笑道:「可見你跟五阿哥命里有緣。」
雲鶯乾笑兩聲,沒工夫與她閒磕牙,胡亂敷衍幾句便逕自回永和宮去了。
所幸德妃不在,否則以這位心細如髮的程度,難免看出端倪。
挽星手裡捧著碗香噴噴壽麵,朝她努努嘴,「延禧宮送來的,我給你也留了份,姑娘自己尋雙筷子罷。」
雲鶯半天經歷許多事,又累又怕,正覺得飢腸轆轆,索性接過挽星遞來的麵湯大快朵頤起來。
宮裡的廚子手藝就是好,她在家可嘗不到這樣勁道的。
挽星嘆道:「人一走運,神仙都攔不住。良貴人不過是辛者庫出身,剛進宮那陣子也默默無聞的,誰能想到幾年之後能有這番造化呢?母以子貴,將來一個妃位總歸少不了她的。」
這話自然是說給雲鶯聽,勸她別成天想些有的沒的,該多花些精力在萬歲爺身上,保不齊也能有良貴人那般造化。
雲鶯:……
她可太知道衛氏以後造化了,生了個兒子卻是個催命鬼,表面上文質彬彬寧靜淡泊,背地裡卻狼子野心謀算儲位,還激怒了康師傅,以致於一句「辛者庫賤婦之子」,摧毀了八阿哥的野望,也讓衛氏身敗名裂,人人見了都得啐上一口——幸好彼時她已香消玉殞,若知道自己傾心相愛的夫君是這般貶低自己,怕是得活活氣死。
雲鶯當然不覺得這種寵愛有什麼好的,帝王多情也最無情,指望他們指縫裡漏下的那點垂憐,不如悶頭睡大覺更實在。
她哼哧哼哧很快幹掉一碗壽麵,又羞赧地望向對面,「挽星姐姐,還有麼?」
幸好娘娘不知她恁般能吃,不然又得多個盯著節食的任務了。挽星心中腹誹,卻到底還是進廚房又給她盛了半碗出來。
實在是瓜爾佳姑娘的要求太難拒絕了,每逢她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望著人的時候,挽星都覺得心快要化掉。
怎麼萬歲爺卻偏偏瞧不見呢?
雲華走後,雲鶯的日子一切如常,她本來想將那件披風還給四阿哥,但是四阿哥幾天沒到永和宮請安,雲鶯只得罷了——說起來四阿哥答應她的話本子還沒給呢,可能怕教壞了她?
雲鶯估摸著對面該有些尷尬,雖然是早就成過家的,可乍一見陌生女人的胴體,難免害眼睛。阿彌陀佛,幸虧她長得不差,否則傷害就得加倍了。
不來也好,她更自在,左右她這陣子心無旁騖,對宮裡的規矩已漸漸熟習了,德妃看起來也挺滿意。
雲鶯現在有種聽天由命的心態,如果命運無法更改,她註定要成為康師傅後宮一員,那她也只能認了,在哪不是過日子?
反正只是當個錦衣玉食的玩物而已。
她將和宮中其他女人一樣,得寵、失寵、得子、喪子,運氣好能保住幾個,運氣不好,便只能孑然一身,守著金碧輝煌的宮殿過日子。
那樣一眼望到頭的生活,到底還是有些膽寒的。雲鶯只能努力不去想像,她現在走一步算一步,誰知道會怎麼樣呢?
但是充實自身總沒錯,雲鶯開始認真對待德妃布置的功課。一樣事物接觸得久了,總會漸漸產生興趣,譬如她現在覺得彈琴就挺有意思。
經過長期練習,雲鶯已能照著曲譜彈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