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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瑀宸和沈默都不曾开口,5:0的事实已胜过任何语言。秋瑀宸走向正欢呼着的田澄吩咐了几句就径直向教练休息室走去,沈默想到秋瑀宸转身前冰冷的眸子,竟觉得自己刚刚因为打球而出的一身汗突然结成了冰。低着头跟在秋瑀宸身后,哪里还有半点赢球的样子。正盘算着如何向秋瑀宸交代,竟听到了有人叫他,正是刚才的5号。“你球技真不是盖的。不愧是上届的vp,宠辱不惊啊。怪不得我马子整天夸你够酷、够拽、够屌。我叫程正东,不打不相识,以后就算认识了啊。高一三的,有空来找我。”“嗯。”沈默并不是记仇的人,就几句话他也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来找他,又是因为女生,他已经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平白受过许多无妄之灾了。若真能做到宠辱不惊就好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惊弓之鸟,那只弓就是秋瑀宸。“沈默,高一一的。先走了。”转身间已听到田澄指挥围观者离开篮球馆的声音。赌约“教练——”沈默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他一向没有这种习惯,道歉,他又开不了口。教练休息室中的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我离开之前说过什么。”秋瑀宸的语声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的愠怒,却让沈默打了个寒战。“无论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只要不让我离开篮球社。”沈默急道。语声中竟带着哀求的意味,这是秋瑀宸从未听过的,以前无论罚得多狠,沈默都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声音说过话。“我有问你这个吗?”秋瑀宸继续以平缓的语调折磨着沈默的神经。“真的什么样的惩罚都可以,教练。”沈默觉得自己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不要总是答非所问,沈默。”秋瑀宸的声音严厉起来。“无论是比赛、斗牛、还是一对一,在您离开期间一律不许进行,否则——”迟疑了许久,沈默终于咬牙道:“否则——就自己——离开——篮球社。”沈默低着头,小声说:“这一次,我真的不在意您怎样罚我。”“再重复一遍我的话。”秋瑀宸语调如常。沈默终于抬起了头:“无论是比赛、斗牛、还是一对一,在您离开期间一律不许进行,否则,就自己离开篮球社。”语声中竟带着哽咽。秋瑀宸扔给沈默一个硬皮笔记本,指着对面的墙角,“去那边把这句话写下来,一直写到你明白了为止。”沈默轻轻捡起本子,大声答:“是,教练。”只是这一次的语气竟是出乎意料的诚恳,或许在他自己看来,他是最后一次以队员的身份回答秋瑀宸的话了吧。沈默接过秋瑀宸递过的笔,顺从的走到墙边,将本子按在墙上,工整的写那个已经被重复过两遍的句子。当写到自己离开篮球社的时候,手中的笔竟颤抖起来。秋瑀宸看着沈默微微颤抖的肩膀,他知道沈默正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一遍又一遍,沈默写得很认真,甚至怕秋瑀宸让他停下来,似乎这单调的罚写的日子就是他在篮球社的最后时光。终于,他颤抖的双手再也不能继续离开那两个字。沈默摔下手中的笔和本子,冲秋瑀宸狂吼:“何必这样侮辱我,你不就是要告诉我要我自己走嘛。‘否则就自己离开’,我懂你的意思,不用这样提醒我!”沈默一拳砸向墙壁,出离的愤怒让秋瑀宸觉得整个教练休息室地动山摇。而沈默在那一拳的发泄之后靠在墙角,仿佛虚脱般再也站不起来。秋瑀宸扶起沈默,他的手因为刚才发泄式的一拳而变得青紫。“你是用手打球的,任何一个球员都没有资格以任何理由让自己受伤。作为你的教练,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沈默猛然抬头:“教练?你不打算赶我走?”秋瑀宸捡起地上的本子和已经被沈默写到开岔的钢笔,本子上的字每一笔都力透纸背,甚至划穿了一向以纸张质量优良着称的xx牌笔记本。秋瑀宸指着其中的“离开期间”几个字,“我以为以全市第三的成绩考入z中的优等生能够明白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可惜,我只看到了一座不合时宜喷发的火山。”秋瑀宸竟开起了玩笑。沈默看着离开期间几个字笑起来。“我打球的时候教练已经回来了。自然不算是在教练离开期间打球了。”秋瑀宸看着沈默的微笑,竟觉得自己曾经所有的岁月都只为了等待这样一个浅浅的笑容,温和而淡定,如飘荡在远山上的云,如融化在心里的雪。秋瑀宸检查了沈默青紫的右手,冷着脸伴着沈默倒吸冷气的声音给他上了药。作为翼盟的龙头,自然知道这样的小伤并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却还是为沈默的冲动给了一个狠狠的眼神。“对不起。”似乎是不习惯这几个字,沈默把头深深埋进秋瑀宸的臂弯里。一向以理智和冷静着称的秋瑀宸竟在这刹那间期待起时间的定格。只是,他毕竟是在血雨腥风中支撑起黑道龙头翼盟的大哥,是在尔虞我诈中掌控商业帝国的继承人。他强迫自己不动声色的推开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