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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呆着了,赶紧找去吧。 瞧着延绵望不到头的简易商铺,身边穿梭着的异族的行商,那在边城被中原民众憎恨的北狄人也在其中,满眼都是进行热络交易的场面,这让在地广人稀的北方地界行进了好几个月的耀晴很感动,总算见着人气了。 晃荡在街上,追逐着那些从未见过的异域器皿,言家小六带着铭文在市集上东逛西跑,耳边滑过全部是江氏少主新妇议论纷纷的八卦,心中荡过烦恼,加快脚步东拐西跑,也不晓得怎么就跑出了市集的范畴,探身瞧着个小土巷,巷子角落蜷缩着一些肮脏的脸上有烙印的乞丐,阴暗的地上,没有包裹的婴儿遗弃在一边,一角浓妆的娼妓呆滞的望着天,铭文捂住嘴巴,从之前的繁荣瞬间到这样的炼狱,这样突变让他惊心。 “这不是你们待的地方。”策马经过的佩刀侍卫吆喝着,见着这些巡视的侍卫,巷内的乞丐娼妓惊动的如避洪水猛兽都蜷缩在一角。 勒马的侍卫瞧着陌生的俩少年,首先判断出绝对不是本城的,再瞧瞧一旁显然和整座城都很不相称的白衣少年公子,他们皆下马了来,这两位在揣测着形势,今天少主携带新夫人回来,这位想必是随之同行而来的,那就是贵客了,还是谦恭相待的好。 向那位白衣小公子解释着,“他们是大罪之人,这里尽是污秽,请离开吧。”被流放的悲惨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这是被剥夺作为人的资格的低贱之人,生死都由不得自己的大罪之人。 示意铭文给些铜钱给他们,言耀晴默然转开视线,从行来的路上铭文给了两个饿得发晕的小丫头好些馒头后被两个丫头的爹娘追着、求着,不得不花十两银子把她们买下来的时候起,那歌舞升平的生活他早已不再奢望了,眼前凄惨的现实数月以来所见多多。 “我们是随同少主同来的,在进城的时候错开了,请问一下,翟颢然的家宅怎么走?”铭文在六少的指示下卖乖的询问,那正是那吹箫的侍卫的名字。 找谁?翟颢然?他们一起眯起了眼睛。 对这两个侍卫瞬间表现出的迷惑,瞧了他们的蓝色外衣,铭文连忙加了一句,“噢,和你们不太同,他衣服的颜色是灰色的。” 灰衣一派是夫人的人马,平日里最是清傲,和他们这边隶属家主的这蓝衣这派极为不和,这通北方都是晓得的,居然有人要隶属家主这边的他们带路去对头那边去,这两个想找揍吗? 揣测那白衣小公子的来头的蓝衣侍卫慢慢转开视线互视到对方眼中的疑惑,有点不对劲,是错觉吗?为什么他们觉得这位白衣小公子瞧着他们一付找茬的神态? 在互视中看到同伴眼中同样的疑惑,他们肯定了,这不是错觉,轻轻摇着扇子的白衣小公子正对着他们来回的扫视,确实在等着找茬。对这位凭空冒出来的少年公子,在不晓得来历前,还是悠着些吧。交换了个眼神,虽然不是公开的,但隐隐约约的经常有京城的人脉从明处、暗地里和夫人那边的人来往,这点虽未公开,多年来却也心照不宣。不再罗嗦,领着去吧,至于来历的甄别,自有他人来衡量。 拐了个弯,转过一些岔道,往南行,离了那市集外,道道断壁的土墙处处可见,早看出来了,这是个被战祸摧毁了的荒废古城。荒废成这样,那曾经的繁华依然能体会,沿着断壁荒废的夯土,掘地为屋的洒落的民居还不少。不晓得转过多少弯,就在有被拐了的感觉时,面前高处土墙上站着几个佩刀背箭的短装汉子正瞅着他们。 这是什么地方?要这般重重戒备? 背着弓箭的汉子们有着沉稳的冷肃,静静看着走来的家主的这些狗腿子,一般这些穿蓝衣的家伙们到这儿来只有两个因素,一是挑衅,二是欠揍。 迎着对头们的侧目,忍住开架的念头, “这位小公子是萧颢然家的客人,你们领着去吧。” 翟颢然家的客人?一时间,这位执扇的白衣少年立即成为了被参观的对象,当然,年纪不小了脑袋上还挂着好长锦缎飘带的书童也得到了关注。收了散发邀战的气势,其中两名跳下土墙,稍作静默,端视这位执扇的小公子,对寻找他们,未曾忘记他们的家族,他们都怀着浓烈的亲厚。 来者皆为贵客,从此处到翟家还有些距离,已经有人去找温顺些的马让这位小公子暂用, 还是母亲大人这边的人有风度,言家小六把从没有什么机会表现出的气度展现出来,面对这主仆露出来的矜持的善意,端视他们的汉子们有些疑惑,眼前的小公子姣美可亲可爱是不假,但显然,表露出来的亲切虽不至于临下,却也是上位者才有的气度,这位究竟是什么人? 不露痕迹的揣测着,一阵急迫的马蹄声传来,迎着聚集在一处的他们,策马的家伙非常兴奋,远远就在大叫,“快去看呀,据说少夫人在市集上呢。” 新媳妇抛头露面跑到市集去?这好像有点说不过去,不过似乎挺好玩的。蓝衣的那两个轮值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