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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禁足在府内,烦恼不断的公子们,深藏在内阁的小姐们,日子过得则异常滋润。秋日丽天,朱门大户深闺森严,按门重启辩学?再拖一帮人下浑水?那位具儒雅温厚之态,有“上善若水”美誉的扬州言三,使得多少贵胄在一夕之间沦为低贱,以至于,现在,在京城,朱门均达成了默契,那就是,将那言三化作为禁忌。……只是,问题在于,他们一般确定扬州言三是个祸害,一边,他们又默许子侄搀和,毕竟,在遍地权贵,势力横行的京城,言家小三至今还没有吃到半点亏,趋众搀和一下,浑水摸鱼,如今,到了这份上,难道还能当成没看见?不予理睬?能吗?陷入艰难的抉择中,心情好生郁结,大人们迟迟难以做出抉择。慢慢合上柬帖,决定还是随大溜,等一等风向再说。就在纠结当口,一阵风刮,专门关注京中一应动向的亲随们纷纷把最新的消息传递了回来。“出事了!风华楼又出事了!”大人们君挺直了后背,细细听来。“有人在风华楼里行凶,风华楼被查封得严严实实,里面的人都被隔离了,不过……”报信的亲随旋即一脸疑惑,低声道:“非常奇怪动的是,很奇怪的是,大人,监察司和禁卫营都聚集在风华楼,看样子像是在对峙,而且,京兆府的衙役们也居然围着不回避,现在,这三个衙门口的上官都被惊动了,正关着风华楼的门,在里面谈判呢。”……?!监察司,禁卫营,京兆府三个衙门对峙?这算怎么回事?这三个衙门不但品阶有别,所辖属,更是八竿子也打不着,这三个府衙上官还关起门来谈判?大人们扬起眉,诧异莫名,满心不相信,皱眉询问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啊,好像去打听消息的,也都看呆了。”亲随一脸茫然,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不过,有个传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言三少的么弟对着三个衙门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当即就引了三个衙门对峙,还几乎差点打了起来。”怎么猜也猜不出究竟言三少么弟说了什么,现在,“走过路过”的无不对能撩起在往日里,绝对不可能凑在一起的几大衙门势力的言三少么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大人们轻轻抚额,听到言三,头疼,听到言家小六,头更疼。“这是传言?还是真的?”“……是传言,不过,言三少的么弟现在就在风华楼嘴上面的阁楼上看热闹,倒是真的。”风华楼被封锁得严实,高高的阁楼上的窗子则开着,远远仰首,就瞧着那高阁上的白衣小公子被好些随从簇拥着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瞧着热闹呢,那闲情逸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被“禁锢”了的样子。千年繁华,不管是谁家为天子至尊,盘踞在皇城中,上至朱门,下至寒窑,天性中都对朝政有些不比寻的好奇心。京中百姓尚且如此,京中府衙里,耳目神更是无所不在,京中稍有动静,再隐晦的隐私,也绝少能隐瞒得不露蛛丝马迹,只是,今日与往日大有不同,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明里暗下,好几个衙门的人不远不近得混杂在一起,不知是相互监视?还是相互督促?对悄然暗试,均把嘴巴闭得异常严实,来去匆忙。这如此一来,直至过了晌午,各方耳报神也没能打听出确切消息,这个异样,使得各个府衙的大人们无不疑虑难定,守着衙门,静静待着。到了下午,依旧没有确切消息传来,唯一确定京中肯定出了大事的破绽,就是从午前开始,守卫皇城的京卫戍,陡然增加了大量人马,把进出京城的四方城门严严掌控,对进出京城的,严加盘查。疑虑难定,静观其变的会儿,没等来想要的消息,倒是传来了件趣事,那就是,一向清寒的薛将军府门前的道路,被各式香车堵塞了严严实实,若多朱门贵妇携带着深闺小姐们聚集在将军府内宅,缘由嘛,据说是为了一只小虎……小……虎?京城中,豪门云集,豢养猛兽,算不得稀罕事,但多半只会养在京城郊外的别院,现成让贵妇小姐们蜂拥而至的,在京中,好像就只有一个玩意儿,那就是进京的塞北江氏所携带的那只半大不小的幼虎了。塞北江氏带来的小虎出现在学将军府?谁带过去的?打听不到风华楼的事情,大人们对这个传闻侵入了好奇心,一起瞄着传来消息的小吏。“是萧夫人。”各有了了悟,大人们摸着下巴,思虑良久,再看看案上的柬帖,良久,牙一咬,心一横,当即果断做出了决定,把案上的柬帖递给亲随,着其立即送回府内那些被禁足在家的子侄们,嘱咐道:“转告家里,遵邀约,按照时间到,前提是,风华楼没被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