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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汐云疯了,成日学着肖倾的语气,逢人便要同她说上几句。
“上林苑的桃花开了,去看看罢。”
“这纸鸢,你可是喜欢?”
“这马烈的很,你既喜欢,我牵着罢。”
“天气凉了,别穿的如此单薄。”
“公主可是想家了?”
“来年春天,我陪你回去。”
春天到了,肖倾你在哪呢?
春天到了,哥哥,奴儿想去看桃花。
君汐云将长云宫布置成了喜房,就她一个人,忙上忙下,张灯结彩的,不容一个宫人来帮。她捧出莲太妃生前为她准备的嫁衣,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母妃,奴儿累了,真的累了。
君汐云着人去请那帝王,却迟迟没等到。恨的又抓破了那张脸,血痂掉了一地,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和着泪,刺的伤口生疼,君汐云发狠似的抓破旧伤,抓狂一般,宫人都吓的远远躲开了她。
君汐云终于停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起身从暗格里提出一壶酒,仰颈尽饮,恍然间觉着,又回到了从前,梦中,有她的兄长,君胤暄还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般,温柔的将她抱在怀中,君汐云开口唤道:“哥哥…”呼吸渐急,君汐云左侧面颊上道道血痕皮肉狰狞外翻,泪水蓄满眼眶,争先恐后的肆溢流落,看着那张冷漠而无动于衷的脸,似用尽了一生的勇气,去说那句:“我心悦你。”
下辈子,不要再当我哥哥了。
下辈子,我不要再遇见你。
肖倾,我来见你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都是她,自作孽。
到最后,君胤暄都没留给她一丝温情,那仅有的美好,都留存在儿时的记忆中。君胤暄从前或许还有一丝顾念亲情,这一丝亲情,都被她拆做了蚀骨之情。
到最后,对他而言,君汐云不过是一枚疯狂痴迷于他的棋子,用的得心应手。
白仪一声长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嘿!你看,这有块玉。”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玉。”
“胡说,我觉得它肯定是块宝贝。”
“可能吧,这儿一千年前,有个国家好像叫什么,萧,萧什么来着。”
“管它呢,就算是皇帝老儿的东西,国都灭了,捡到那就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短篇最初的灵感并非来源于我,是有个妹子提供了梗让我写成一个小短篇用作宣传好像,三个主角名字也是妹子取的,玉奴是君汐云的小字,不过我记性奇差…忘了这个梗是谁提供给我的。
妖司(上)
“你这又是在干什么。”白仪远远看见束麓从山中伐了一棵百年大树,劈去树枝,只留下光秃秃的树干。
“干什么,造人啊。”束麓卖力的干着活。
“造,人?”白仪对束麓这自说自话的性子,十分的摸不透。
“造你的情人。”劈去最后一叉树枝,束麓冲白仪招了招手:“过来,把它拖到山上去。”
束麓她在前边哼着小曲,白仪在后边无怨无悔的拖着木头。
“白佼人这三个字怎么写。”束麓歪头问白仪。
白仪撩起衣摆,单膝蹲坐,寻了个石子,在山岩上写下白佼人的名字,又在下添字“白齐光”:“这是他出生时,他母后为他取的名字。”
束麓咬破手指,在刚劈好的树干上写上白齐光三个字:“生下来的第一个名字,才是他的本名。”又将木头推到另一面,画了个大概只有神明才看的懂的阵法,咕哝着:“血肉是有了。”扭头看向白仪:“可以抽一支你的肋骨吗?”
“好。”
“说起来,我取的第一支肋骨,还是只狍子,一只情深如海的狍子。”束麓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慢慢淡了。
新任妖司是只修炼了九千九百一十二年的雄狍子,难得生了一幅好样貌,却改不了反应慢半拍又好奇心贼重的本性。
在任八十八年,不知疏通人脉,为自身即将到来的万年劫做打算,闲来没事只晓得同女官们叨嗑天界八卦。
三重天上的风神属下有位上仙,道号灵华,司命女神下凡巡视三界时,与之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露水姻缘。
灵华命中带煞,此次与妖司一同下凡历劫,司命女神不免担忧,私改二人命盘,不知漏算天机,铸下大错。
司命女神背公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