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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纪锴阳将为自己施成人礼时,少年感到从未有过的眩晕,心里充满了无以言说的甜蜜。
从那时起,他便等待着十九岁最后的日子快些过去。
而明天,明天。
游桦抬手按住滚热的脸颊,这时要是有人看见他一定会发现他脸上的红晕。
“唰”的一声,门帘被打开,纪锴阳走进来。携带的火把照亮了屋子。
“你还没有睡啊。”他微笑着说道,“小心明天会撑不住。”
“我睡不着呢。”少年摇摇头。
纪锴阳在他面前蹲下,捧住他的脸,仔细看了看,“怎么啦?你感冒了?脸很红,要不我叫宁坚成给你看看吧。”
他哪知道少年想得是什么呢。
“不要!我很好!”游桦握住纪锴阳的手,放到胸前。
他盯着纪锴阳,火光让那张美丽的脸变得朦胧起来,脸上的微笑含蓄在嘴角和唇边。
他在那张脸上仿佛看到了日后的光明和幸福。
游桦轻轻闭上眼睛,接着他听到一个微弱的笑声并感到嘴唇上一个亲吻。
鼓声隆隆,曼梓树燃烧的黑烟盘旋直上,人群中传来巫师们尖锐的歌唱。
纪锴阳焦急的看着人群聚集的大棚子。在施成人礼之前的仪式上他是不能出现的,只能等待大巫师的命令。
现在他站在人群外面,浑身上下涂满了棕油,裸体健美而润泽。路高睿正给他说仪式上的规则,而宁坚成坐在沙滩上对纪锴阳的身躯赞不绝口。但这些赞美他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的心思全放在正备受仪式的各种规定煎熬的游桦身上。
一会儿,场外的巫师得到了信号,两个人举起曼梓树枝的火把,另两个捧起仪式用的器具。纪锴阳知道自己出场的时间到了,做了个深呼吸,跟上巫师队伍。
场内已充满热气、烟尘和水云花那让人迷乱的香气。
纪锴阳先看到高处的连旭,他穿着巫师袍子,神色严肃。
当这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时,似乎可以听到水火相遇时发出的互相吞噬的滋滋声。
大巫师一只手按着游桦的脑膛,以防他起来。
少年全身,四肢张开地躺在红色巨石上,年轻的身体此时看去虚弱无力。
纪锴阳想到了自己。
三年前他就是这样被强迫着吸下迷魂的香味,被强迫着展示的一切秘密,被强迫着接受挖掘肉体般痛苦的。
据说这样可以从施予者身上得到力量和勇气,但千瑜神允诺人们将这些能力传递下去时,却偏偏要被施予者遭受长时间的折磨。
如果以前给自己施成人礼的是自己的爱人,他或许不会那么痛苦。
纪锴阳走上祭台,看着游桦展开的身体。
与自己不同,游桦知道将的是所爱的人。
他会因此觉得好过一点吗?
纪锴阳不知道。
耳边是巫师们的合唱:“我已经和强者一道。”
刚刚喝下去的药液此时催生着他正值青春的狂热欲望,面前游桦精致清纯的身体轻轻颤抖,大腿内侧涂抹的棕油泛着湿润的光泽。
他爱自己。他爱自己。纪锴阳心里不断重复着。
他深深溺入少年体内,惊异于他的紧窒与畏缩,然后是一点点痛楚。
他把手放在游桦的胸膛上,撑起身子,慢慢地开始侵入。身下的少年扭曲辗转,生涩的身体努力配合着他的动作。
迷乱之中,纪锴阳想,究竟是每一个在这儿的人都会本能地迎合还是只有像游桦这样面对所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自己当时是怎么样的呢?
他们两个人很快变得周身湿漉,如贝壳的旋曲内壁般闪动着粉润鲜艳的光泽。
纪锴阳再也难以自制,失去了对节奏的控制。他阖上双目,面色如血般红,在最后的狂怒中扬起头颅。
然后,他又慢慢平复下去,并听到游桦如濒死般的叹息。
结束了……
猛然间,有人推了纪锴阳一把,把他从梦幻中惊醒。
大巫师愤怒地将两个人依然密合的身体分开,珠白的溅落在红色巨石上。
“你要干什么!”纪锴阳想抓住大巫师的袍子,却被身边两名巫师紧紧抱住手臂,动弹不得。
“我倒是想问你要干什么!”连旭盯着纪锴阳,“仪式已经结束,你走吧。”
说完,他指挥人们将游桦抬起,向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