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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买得到。好极了,是不是?我使用它多年了。”
&esp;&esp;“您有圆珠笔吗?麻烦您替我将那名字写下来,还有生产公司。”
&esp;&esp;“粗陶,巴黎。”
&esp;&esp;“我也想买它。”我说。
&esp;&esp;“那太好了。”他从袋子里取出一张名片,用一支金圆珠笔将我请求他的事写在背面。
&esp;&esp;“谢谢,”我说“您太乐于助人了。”
&esp;&esp;“哪里!”
&esp;&esp;门又开了。一位健壮的但显得像母亲的护士穿着白衣出现了。
&esp;&esp;“夫人准备接待您了。”
&esp;&esp;“您是意大利人。”我对她讲。
&esp;&esp;“是的,先生。来自米兰。我摆脱不掉我的口音。虽然我已在这儿为尊敬的夫人工作六年,在法国生活六年了。”她为我开门。我走进钻石伊尔德的暗淡的卧室。护士为我作了介绍。
&esp;&esp;“好吧。”伊尔德舌头笨拙地说,好像她服用了很多镇静剂一样“您现在让我们单独谈吧,安娜。别放任何人进来,明白吗?”
&esp;&esp;“是,夫人。”门关上了。
&esp;&esp;“请您走近我,卢卡斯先生。请您拿张椅子。对,那张,好的。请坐近我,让我能看见您,不必这么大声讲话。”她那白化病人的玫瑰红色眼睛仔细打量着我。手指在被单上不停地来回摩挲。
&esp;&esp;“保险。当然。我理解,我完全理解。只是得请您原谅,如果我”她伸手拿一块花布手帕,将头微侧,啜泣了一会儿。我等候,吸着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蜜的花香。忽然,伊尔德向我转过身来。她的脸平滑洁白,语调低声急切。
&esp;&esp;“谋杀。当然是谋杀!卑鄙的狡猾的谋杀!”她咽了口唾沫,重复一遍“多么卑鄙的谋杀啊!”“什么叫‘多么卑鄙的谋杀啊’?”我问。我的左脚疼起来,我的左胸侧也是,不过不算重。
&esp;&esp;“据可靠的资料介绍,在这根项链和这个戒指的十颗翡翠中,有八颗来自一根曾经属于亚历山大二世的项链。”
&esp;&esp;“尊敬的夫人,您关于谋杀的那句议论是什么意思?”
&esp;&esp;“这您是知道的。”伊尔德说,半闭上她的玫瑰红色的眼睛,像疯子似的微笑着。我吓了一跳。我还将受到更多的惊吓。“您知道的!您一定知道!”
&esp;&esp;“我不知道。您对拉克洛斯先生讲过,按照您的观点,您的哥哥是被一位走投无路的生意上的朋友谋杀了。”
&esp;&esp;“哎呀,拉克洛斯先生!”她又那么吓人地低低窃笑起来“那个可怜的小拉克洛斯先生。那么矮小,那么害怕,那么多的责任!我当场就看出来,我跟他什么也办不成。因此,我就讲了点必定会让他觉得可信的东西。”
&esp;&esp;“那是谎言吗?”
&esp;&esp;“这个翡翠雨滴是后来由一颗大得多的雨滴重新切割成的。它有五点七克拉”
&esp;&esp;我说:“那是个谎言吗?尊敬的夫人!”
&esp;&esp;“八只翡翠共重八十三克拉。漂亮,对不对?是的,这当然是个谎言。”现在伊尔德又低语了“这位拉克洛斯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害怕被卷进什么事件里去。被卷进去,您理解,对不对?”
&esp;&esp;“对。”我说。
&esp;&esp;“您认为,您哥哥为什么被谋杀了?”
&esp;&esp;“这个吗,人家想干掉他,当然了。”
&esp;&esp;“谁?”
&esp;&esp;她现在的微笑完全像神经错乱了似的。
&esp;&esp;“卢卡斯先生啊卢卡斯先生!所有人!”
&esp;&esp;“所有人?”
&esp;&esp;“当然是所有人!您来自德国。咱们是同胞。您了解德国的状况。我哥哥是个伟大的人物。其他人觉得他太伟大了。”她窃窃一笑“您别摆出这么一张脸!您知道,众人一起谋杀了他。”
&esp;&esp;我回想起,当我说我要去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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