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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钻石伊尔德时拉克洛斯嘲讽的祝愿,想这个女人是否真的精神失常。
&esp;&esp;“所有他的朋友们,”伊尔德低笑着说“大家一起。好让他消失,不再有他。”
&esp;&esp;我下定决心。
&esp;&esp;“您指的是那些来到这里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吗?”
&esp;&esp;“他的生日?”她突然泪流满面,又抽泣起来“他今天本来”她讲不下去了。我跳起来,因为她全身都在颤抖。我得采取点行动。我急步赶向门口。
&esp;&esp;“您要去哪儿?”
&esp;&esp;“叫护士”
&esp;&esp;“不要!”她的声音突然果决起来。我转过身。她在床上坐正,不再哭了,虽然脸上还满是泪水。“护士留在外面。您谁也别叫。请您马上回来。”
&esp;&esp;“别这样。”我说。
&esp;&esp;“什么‘别这样’?”
&esp;&esp;“请您别这样对我讲话,尊敬的夫人。我不喜欢这样。”
&esp;&esp;“请您原谅。”这下她又像疯子似的微笑了“我的神经我神经如此糟有时候我甚至相信,我失去理智了。您请坐下。”
&esp;&esp;我坐下。
&esp;&esp;“那好吧,您是指责他的那些朋友和生意伙伴吗?”
&esp;&esp;她显得想纵声大笑似的。
&esp;&esp;“这是个什么念头啊!我的天,这是个什么念头啊!他的好朋友们,我的亲爱的朋友们卢卡斯先生,这种玩笑开得不是地方。”
&esp;&esp;“这不是玩笑。”我说“您讲‘所有人’。谁是‘所有人’?”
&esp;&esp;“这您跟我一样清楚。”她恶意地说。然后她伸手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我的手汗淋淋。“卢卡斯先生,我付给您钱!随您要多少,我都付给您!”
&esp;&esp;“我所在的保险公司有可能必须付给您钱。”我说。
&esp;&esp;伊尔德专横地一挥手。
&esp;&esp;“保险公司,呸!我付您钱,让您将所有这些人送交法庭,让他们不再为非作歹,将他们五马分尸。”她真是这么说的“必须根除掉这些人。要不然我自己的生命也难保。”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是继承人,惟一的继承人。现在一切都属于我。我是我可怜的哥哥的惟一在世的亲人。”
&esp;&esp;“这就是说,银行现在也属于您?”
&esp;&esp;“当然。”
&esp;&esp;“可是以您这种状况请您原谅”
&esp;&esp;“您说吧。我的状况,我不能去德国。我对钱也一窍不通。幸好泽贝格在。”
&esp;&esp;“谁?”
&esp;&esp;“我们的全权总代表。您见过他了。”
&esp;&esp;“噢,对了。”
&esp;&esp;“我可以信任他。可他在您的领域里又没有经验。说吧,怎么样?您要求多少?您要是帮我除掉这些祸害,您要多少就会得到多少。请您别再讲您不知道我讲的是谁。”
&esp;&esp;这女人疯了。再跟她谈下去没有意义。
&esp;&esp;我说:“我什么也不要,澄清这个案子属于我的工作。一旦我了解到什么或需要问什么,我再来找您,赫尔曼夫人。可以吗?”
&esp;&esp;“随时,”她说“随时,当然,我的亲爱的。”
&esp;&esp;我站起身。
&esp;&esp;“您先看看。”伊尔德说。她摁亮床旁边的一个开关。我身后的灯亮了。我转过身。在两张玛丽娅-泰莱西橱柜之间,挂着伊尔德的一幅画像,它展示着她的真实形象,灯光从底下照着它。那是一幅幽灵似的画,在强烈的管形灯照耀下,它显得更加神秘。昂热拉将这个女人拥有的全部疯狂都放到了脸上的眼睛里。这幅画是以纯粹的浅色调画的:白色、黄色、浅棕色和橙色。
&esp;&esp;“真好,是不是?您当然认识昂热拉-黛尔菲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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