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第2/7 页)

&esp;&esp;“什么？”我问，哑口无言。

&esp;&esp;“您听对了。他给出了贷款，而不是接受。”

&esp;&esp;“可是，”我喊道“这可就意味着，这一下，当英镑贷款还回来时，赫尔曼银行将少得百分之八。”

&esp;&esp;“对。”弗里瑟说。

&esp;&esp;“这谁都不理解。”克斯勒说“这还不是全部。”

&esp;&esp;“还有什么？”

&esp;&esp;“赫尔曼银行没有将它从基尔伍德手里买下的英镑立即卖给联邦银行，而是留下了它！”

&esp;&esp;“留下了它？”

&esp;&esp;“不错。”克斯勒点点头。

&esp;&esp;“可这也就意味着，由于留下了英镑，贬值之后，赫尔曼银行这一下又损失了百分之八。”我说，实在摸不着头脑。

&esp;&esp;“正是这个意思。”弗里瑟说。

&esp;&esp;“好得很，是吧？”古斯塔夫咂着嘴。克斯勒说：“您知道，基尔伍德汇来的英镑或通过赫尔曼银行发出的贷款数额有多大吗？”

&esp;&esp;“多大？”

&esp;&esp;“五亿德国马克。”克斯勒说。

&esp;&esp;说完，勃兰登伯格的办公室里出现了长时间的静谧，雨滴滴答答地打在窗玻璃上。我想，我多想呆在昂热拉身边啊！可后来，那股我认识了几十年的旧有的狩猎狂热又攫住了我。我感觉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这是我历来办理的最大的案子。

&esp;&esp;“剩下的讲起来就容易了。”克斯勒打量着他的漂亮手指说，他习惯于把它们的关节折得难听地咯咯响“科德公司在英国的配件供应公司破产了，因为基尔伍德这么突然地抽走了英镑储备金，使得那家公司再也无法偿还它的债务了。”

&esp;&esp;“您真的相信是基尔伍德毁了他自己的公司吗？”

&esp;&esp;“我不相信，因为我还不能确定它。我不相信任何我不知道的事情，卢卡斯先生。那公司只有一部分属于他。他跟它合作。我们的基尔伍德，他已经以这种或者类似的方式毁了十多家较大的公司。然后，他总是再从破产的大批公司中把它收购下来。他很喜欢这样做。”有时，我觉得这位出色的包打听很难忍受。

&esp;&esp;“赫尔曼和基尔伍德会不会有什么计划？”我问。

&esp;&esp;“什么计划？”克斯勒问。

&esp;&esp;“这我不知道。”

&esp;&esp;“我们也不知道。”弗里瑟说。

&esp;&esp;“哦？”我问。

&esp;&esp;“没什么好‘哦’的。”克斯勒说“这里发生了某种亘古未见的事，某种我们谁也不明白的事。赫尔曼用贷款做了一桩他必然会受损失的生意。赫尔曼留下了基尔伍德买下的英镑，没有将它及时转去联邦银行，因此他必然会再损失一次。”

&esp;&esp;“这可只有傻瓜才会做呀！”我叫道“我很难理解这件事。但是我理解，现在，在贬值之后，赫尔曼银行得承受全部的、双重的损失。”

&esp;&esp;“而赫尔曼并不是傻瓜，也没发疯，”克斯勒说，弄得指关节咯咯响“但他还是自己毁了自己。”

&esp;&esp;“这真是匪夷所思，”我说“我不能理解。”

&esp;&esp;“咱们当中没人能理解此事。这是个大秘密。”弗里瑟说“如果咱们发现了它，咱们就澄清这整件事了。可咱们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个秘密呢？”

&esp;&esp;“咱们必须试一试，”克斯勒说“坚定不移地试一试。现在的事实是咱们都认为，在这件事上，是赫尔曼而不是联邦银行损失了百分之八。五亿的百分之八，这就是四千万德国马克。”

&esp;&esp;“老天。”我说。

&esp;&esp;“老天，小人物，”勃兰登伯格发牢骚说“四千万也不会让赫尔曼银行这样的一家银行破产。”

&esp;&esp;“这不会，”克斯勒说“但这件事谣传纷纷。人们竞相猜测。赫尔曼没有立即把得到的英镑汇给联邦银行求得保险，不接受这种贷款反而放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