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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找个人代替我来跟弗里瑟和克斯勒坐到一起。”
&esp;&esp;他眼睛眨动。一只开心的猪。
&esp;&esp;“对。我说过,咱们是骗子。你是我最喜欢的人,仍然是,即使你为此翘辫子。你别无打算,我只想听到你亲口这么说。你会有你的理由。我觉得好,我宁愿这样。但如果你继续干下去,还有一件小事。”
&esp;&esp;“什么小事?”
&esp;&esp;他望着我,我本以为他的目光里会含有同情,但是他无情地笑了。
&esp;&esp;“你得在一份小小的保证书上签字,他们一定要这样。这就是保证书。你坚持,继续工作下去,虽然按照规定你被要求休息,等等。你自担风险地工作。从现在起不管你出了什么事,那是你的事。如果有必要,如果你的状况恶化了或者你不再适合工作了,环球保险公司保留随时将你召回的权利。那你就得回来。你可以工作,但如果你遇上了麻烦,就别指望任何额外的支持。没有借款,没有补贴,一无所有。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骗子。”他期待地望着我“全写在上面。怎么样?”
&esp;&esp;“什么怎么样?”我说。我的脚还能走很久,我想。宁愿发生心肌梗塞。我不相信脚。但假如无所谓,就这样。我必须回戛纳。我必须回到昂热拉身边。这是我所能想到的一切。
&esp;&esp;“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死了,你妻子将得到一个长期雇员的正常的寡妇养老金,你知道那有多高。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还能活一段时间,你得到你的养老金。”一个不动感情的人“你当然想签字了?”
&esp;&esp;“拿来。”我说,一行也没读就签了字。我害怕发现某些词,比如死亡这个词。
&esp;&esp;“有个女人在撑腰,是吧?”古斯塔夫咧嘴冷笑。
&esp;&esp;“你怎么会猜到的?”
&esp;&esp;“克斯勒来此之前做过暗示。这跟我无关。我为你高兴,打心眼里为你高兴。这回好好玩玩,罗伯特,你这个可怜虫。”他边看我的签字边咂嘴。“全妥了。这是件棘手事,对不对?好叔叔古斯塔夫和他的乱拱的猪嘴。咱们去喝一杯好吗?”
&esp;&esp;“我还没回家。”
&esp;&esp;“想卡琳了?”他坏笑道。
&esp;&esp;“想洗个澡。”我说。
&esp;&esp;“你洗澡——什么时候开始的?”
&esp;&esp;“去你的吧。”我说。
&esp;&esp;“这倒很适合你。你好好地洗个澡。可别再跟卡琳吵架了。为了戛纳,全部取消吧。”他递给我两只信封“这里,你的飞机票。汉莎航空公司的,十点从洛豪森出发,这回经过法兰克福。你十三点五十分到达尼斯。那里面是旅行支票,三万。先一次性给这么多。用于情报和其它支出。我当然需要详尽的明细账单。好好干。”
&esp;&esp;他向我伸出一只软绵绵、红通通的手,手指甲黑乎乎的。
&esp;&esp;“你还不走?”
&esp;&esp;“如果咱们喝完这一杯,我就走掉了,”古斯塔夫说“这样我就还呆在这儿。很多工作。我估计得睡在这儿了。”
&esp;&esp;“换了我就会先通通风。”我说。
&esp;&esp;“我会的。如果你的脚指发紫了,打电话给我,懂吗?”我的上司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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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步行回家。雨停了,但刮着大风。我将旅行包放在机场了。数小时来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当我途经一家酒吧时,我走进去,叫了威士忌,说我得打个长途电话。我拨通戛纳,昂热拉马上就接了。
&esp;&esp;“我等了这么多小时!”她说“谢天谢地。没出什么事吧?”
&esp;&esp;“会出什么事?”我问,忐忑不安地想,既然他们要求这么一份保证书,那么我的情况必定很糟。贝茨大夫的报告似乎很严重。
&esp;&esp;“我不知道。总是有可能出什么事的。您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明天十三点五十分,我乘汉莎航空公司的飞机到达尼斯。我热切地期待着咱们再见面,昂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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