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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水中,前蹄一滑,马身稳不住,整个马前身一倾,竟将*掀下马来。
“马失前蹄!”一丝阴影掠过被警卫搀扶起的*心头。
*脸色铁青,心中蒙上一种驱之不去的不祥之念。
在众警卫的前推后拥下,*再次骑上枣红马,终于渡过了湘江。
涉过湘江的*纵身下马,站在岸边的土坡上。
*长长地嘘口气,回望正在涉水渡江的队伍。
数千红军指战员卷着裤腿、手挽着手,正从水浅浪急的滩头上涉水横渡湘江。
冰凉的江水浸过脚踝,浸过膝盖,浸过大腿。
寒彻透骨的江水,让涉水过江的指战员们冷得浑身直打抖。
冷风冷雨恣意地刮着飘着,像锋利的刀刃刮在脸上,像冰冷的刀刃刺在身上。
刺骨的寒气穿过胸膛,穿过颈椎,穿过头皮。
指战员们仍毫无畏惧地在急流中低一脚高一脚地涉渡着。
*稍抬抬眼,望向聚集在江对岸正准备渡江的指战员们。
幽暗的火光下,指战员们扛枪的扛枪,扎裤的扎裤,一片忙碌。
夜幕中,雨幕下,已涉过湘江的红四团、红五团立即整理队伍,一声令喝“出发”,旋即像两支利箭,顶着凌晨的霜露,向南北两个目标疾射而去,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二十七日清晨七时许,李棠萼率红五团沿桂黄公路疾进至全州郊外三公里处的柘桥村头的大樟树下,突然与刘建绪的前卫迎头相遇,双方拔弓张弩,立即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枪声,震荡在白霜覆盖的山峦田野之间;
枪声,打响了脚山阻击战的第一枪;
枪声,揭开了湘江血战的序幕。
湘军倚仗着人多势众、武器精良,再加各种野炮,向红五团猛冲猛打。
红一军团渡过湘江的大坪渡口
红五团力单势薄,只得边打边退,一直退至*预定的第二道防线、距全州县城十四公里、桂黄公路通往界首的咽喉要隘——脚山,才凭着高低起伏的丘陵山地阻挡住湘军的追击。
李棠萼一边命令红五团在脚山抢修防御工事,一边将敌情火速电告军团司令部。
没能抢占战略要地全州,几乎令*差点命丧全州,抱恨终身。
事隔多年后,已出任八路军副总参谋长的左权将军曾深沉地说:“假如占领全州,通过敌人的封锁线可能会顺利一些。”
李德在《中国纪事》中写道:当我们先头部队到达县城时,发现周(浑元)已走在我们的前面了。周的一个旅占领了县城,将主力埋伏在离县城不远的地方。全县四周的城墙又高又厚,就像中国内地大部分古城一样。用我们的武器攻城看来不大可能,至少要消耗很多时间和付出很大伤亡。在全县的近郊进行决战也几乎不能成功,因为在这个地区兵力很难展开。
没能占领战略要地全州,中央红军顺利渡过湘江的良机再次丧失。
初战告捷的刘建绪就可以趁机派湘军主力部队,沿桂黄公路向兴、全两县交界的界首长驱直入,抢占界首,从而封锁湘江西岸的所有重要渡江点,将中央红军全部拦阻在湘江以东的平坦开阔地域进行决战,以求全歼。
铁流涌进 五(6)
能否守住脚山,阻挡住湘军南下封锁湘江各渡口,成为中央红军生死存亡的关键,也成为决定中国革命命运的关键!
中央军委将预定的渡河点选在湘江上游的凤凰嘴和界首之间,也就是萧克红六军团渡过湘江的旧渡口。
界首是一座古圩,以界于全州与兴安交界之处而得名。
一九三四年时,界首有上、下界首之分。上界首隶属兴安县管辖,下界首(包括老街及湖南会馆即中央红军抢渡湘江红三军团彭德怀指挥部三官堂)隶属全州管辖,当时中央红军架设浮桥的渡江点也在全州境内。新中国成立后,下界首划归兴安管辖。
界首濒临湘江,西侧一公里就是桂黄公路,再往西不过三四公里便是逶迤连绵的越城岭。
也就是说,中央红军只要渡过下界首的湘江,越过与湘江平行的桂黄公路,进入全州的西延山区,就能摆脱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
担任抢占界首的是耿飚、杨成武的红四团。
红四团临行时,*特意叮嘱耿飚和杨成武:“只要有信心,就会胜利。你必须尽可能少依赖别人,不管别人是多有经验,力量有多大。这就是要领。”
耿飚、杨成武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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