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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转而向碧笙靠了过去。“碧笙丫头,咱们来探讨探讨吧!”
碧笙的性子本就跳脱,骨子里又有着江湖人的豪迈,见荣福郡主没有端起了架子,便也放了开来。两个人你嘀咕一句我嘟囔一句,不多时。便已经熟捻了起来,叽哩咕噜的说个没完,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怪笑。让沈棠和随侍郡主的玉儿听了。浑身忍不住地打了几个寒颤。
八月十五夜宴上的惊心动魄,虽然皇上下了明旨不许朝臣谈论,但在有心之人的刻意散布下,却还是在民间悄然地传了开来,沈棠果然才名远播,与之相对的却是太子的急色失德。
皇上匆忙颁布了旨意,将太子与三妃的婚期定在了十月初六。
太子作为国之储君,钦天监选定大婚日期是有很多讲究的,从时辰方位生肖八字,经过层层排算,才能的出一个最好的黄道吉日。
这个过程通常需要短则需要三月,长则需要半年,准备婚事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般而言,从选妃到大婚,至少也要经过半年的时间。
但这回太子的婚期却甚是匆忙。其间不过经历了三月多。
这消息不过是让沈棠唏嘘,但随之而来的另一道旨意却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皇上竟然不避讳兄不娶弟不迎的风俗,将三皇子的婚期定在了太子之前。
九月二十六,真是个尴尬的日子。
与太子大婚只相差了不过十数日。内务府也好,礼部也好,都将整副心神投入到了太子的婚事上,三皇子的婚礼想来便不会太过隆重。
这也就罢了,三皇子向来动心忍性,是个能克已自制的人,他所图谋的是天下大业,所期许的是将来帝后登基,对这样的小事并不会十分在意。
只是,从旨意颁布到大婚日期,不过区区一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过局促了。须知,旨意颁布之后。从京城到西昌和闽东也需要不少时间,而不管是自西昌而来,还是自闽东过来,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小半月。更何况,载着嫁妆和新娘子,是绝跑不快的。
皇上这回,莫非是想要正妃赶不及婚礼,让三皇子一个人拜堂?
皇贵妃这回倒不曾生气,在经历了几次皇上的残忍无情之后,她已经再不会为这个绝情寡义之人生出一丝半点的怨气来了。但是她着急。十分着急,急得团团转。
沈棠无奈地想,为今之计,便只有派轻功卓绝之人,再加上千里快马,飞速赶到西昌和闽东,将新娘子先送过来,至于嫁妆什么的,可以慢慢运过来。
好在安远侯素来老谋深箕,好不容易与孟刘两家牵上了头,自然防着好事生变,因此早就提议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早作准备。
孟氏的家主又对皇上存有戒心。刘氏的家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因而双方一拍即合,暗中都已经将女儿送到了京城,至于嫁妆什么的,只要有钱,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在京中暗中置办了。
沈棠得闻,不由地暗叹祖父果然老奸巨滑。
日子便在这种紧张忙碌丰匆匆流过,一晃便又过了半月。
沈棠如同往日一般早早地起了身,早早地去颐寿园给老夫人请安。
自从荣福嫁过来之后,老夫人的精神便一日不如一日,整日不是歪着便是躺着,脸色也很是不好,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都说是心病,夜里多梦睡得不好,陆续开了许多帖药,用了都不见效。
沈棠也曾替她把过脉,得出的结论却也是一样的,老夫人的身子并没有哪里出了毛病,只不过是因为休息不好,胸中怀有心事,因此才伤了神思。
但所谓心病仍需心药医,若是老夫人心中的结解不开,那便是再喝多少药下去,也是无济于事的。但老夫人坚称自己心中无事,任人如何劝解也绝不承认分毫,几次过后。大夫人也好,沈棠也罢,都歇了让她一吐真言的心思。
但每日的请安却仍旧是歇不的的。沈棠过去的时候,莫氏早就在了。
她含着笑与沈棠寒暄了几句。便对老夫人说道,“母亲,我听说般若寺的静虚长老云游回来了,他的医术高超,若是能求得一副良药来。你的身子便能好起来了。棠儿的梦魇之症不就是静虚长老治好的吗?”
沈棠闻言心中一动,便笑着说道。“大伯母说得是,静虚长老颇有几分本事,又专治疑难杂症,不如咱们就去请他来看一看吧?”
莫氏摇了摇头,“静虚长老的规矩,他是绝不登俗家之门的,若是有求于他,请他看病的,须得诚心城意地去到般若寺。母亲的身子虽然憔悴,但只要让马车行得慢一些。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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