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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无事的。您看,可好?”
老夫人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这一月多来,整夜整夜地被噩梦缠绕着。她早就已经心神俱碎,情知若再拖下去,怕这条老命就要生生地被折腾没了。
莫氏是个行动派,当即便吩咐门上套了车,然后与沈棠一起搀扶着身子绵软无力的老夫人进了马车。各只带了一个贴身的丫头,便匆匆忙忙地赶着去了般若寺。
山路不平,马车便行得更慢了。
沈棠似有所感,便徐徐地掀开窗帘。入目的便是当日她与碧笙生死一线的那片林子,那断树早已经让般若寺的僧人收拾了去,但却留下了树墩子孤零零地杵在那。
她的脑中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片紫色的衣料,她今日故地重游,而那衣料的主人此刻却不知道身在何处,是极寒之颠,还是已经在回京的途上。
不知怎得,那丝帕上苍劲有力的“等我”两字,仿佛有魔法一般,悄然地钻进了自己的心里,影响着自己的感情,总让她在寂静的夜里想起他那让人脸红心动的话来。
他说,我心悦你,愿迎你为妻。
正当沈棠陷入既甜蜜又青涩的遐思中时,莫氏又忽然出声问道,“当且棠儿被人袭击,便是在此处吗?”
这声音里含着浓烈的情绪,但沈棠却一时分辨不清是什么,她正在细细揣测,却忽然想到自己遇袭当日。同时也是大伯父中箭之时,大伯母许是因此而想起了大伯父吧!
她轻轻地答道,“是,就是这里。”
莫氏的眼神犀利而凄楚,她狠狠的盯着那片除了几棵树墩外,再找不到什么痕迹的林子,直到马车渐渐行远,远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静虚长老替老夫人请了脉,然后下笔如有神般写下了洋洋洒洒两大张方子他递给了莫氏,肃然交代着说道“老夫人受噩梦困扰日久,已然掏空了半个身子,若不是这回来的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这两张方子拿回去交替着用。两个月后再来一趟。”
他又微笑着对老夫人说道,“您吃斋念佛,持经诵念,又替菩萨塑了金身,在本寺常点明灯,是个笃信佛祖之信女。又何必那样执着?须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心中有佛人自安。您哪,还是要看开一些得好。”
静虚长老双手合什重重地念道。“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老夫人的表情从惊惧转向迷惘,最后终于趋于平静,她竭力躬了躬身,感激地说道,“多谢长老提点,老身醒得了。”
莫氏扶着老夫人去了禅房歇息。沈棠却并不离开。
静虚笑着问道,“大小姐的梦魇之疾都好了吗?”
沈掌点了点头,露出恬淡怡人的笑容来,“长老的方子果有奇效那回用了一个疗程,便将那顽疾给治好了,到如今快近半年,都不曾再犯过。”
静虚轻轻一叹,“不识崇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大小姐的医术尽得了一中兄的真传,我那方子你本该是开得出的。”
他并不理会沈棠面色的惊讶,沉声说道,“我既与你舅父是忘年之交。自然也就识得你师尊。来,坐下吧,我知晓你今日的真正来意,趁这会我还有些空闲,便将那些前尘旧事与你说一说罢!”
沈棠恭顺地跪坐下来,微微屈着身子,以示恭敬,“小女洗耳恭听。”
静虚长老的手中轻轻地转动着佛珠,他神色看似平静,但眼神中却显露着悲怜,他又叹了一声说道,“你大约并不知道,你舅父曾向我师尊学过武艺,对,就是般若寺先主持明净方丈。但因本寺从无记名弟子一说,因此这段关系便就藏了起来,除了几个亲近之人,并无他人知晓。”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室内踱来踱去,“那年你母亲过世,他棒着你母亲的骨灰和遗书痛哭了一阵,终于还是决定将你们姐弟带回淮南亲自抚养。安远侯因心中多少存了几分内疚和自责,因而也同意了。临去淮南前,你舅父便将探查害死你母亲的水宁伯府天小姐一事交给了大师兄。便是如今的方丈静观。”
沈棠的睫毛微微闪动着,她低声问道,“舅父那时就怀疑是秦氏害死了我母亲?”
静虚长老点了点头,“你母亲跟着唐一中学过几日医术,虽然天赋并不如你,但却已经比寻常的大夫要好上许多。她素来身体康健,又懂的医理,便是一胎双生,也不该留下如此严重的崩漏之症。虽然你父亲一再让她伤心,但为母则强,你母亲本是个性子刚强的女子,断然不会因此而自伤。”
他语气微顿,“这样说来,便只有受了人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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