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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好吧。自己选择了,就自己承受好了。
没有人,会替谁生活。
她一路走过来,心在伤口的结珈里坚硬起来,缩小起来,连她自己,也碰不到了。
她藏起来生活,做平凡日子里的平凡女子。被爱也需要资格,她想她是没有了,没有希望也很好,不会失望。
她再次遇见他,平和的笑,心里却有微凉的泪水滑下来。时光改变了太多。生活。家庭。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命运轮盘中,转不脱。
他加倍对她好。她心情复杂。
他愿意为她安排她的生活,包括未来。她接受。可是她想,这是爱呢,还是补偿呢?
她试图回应,可是感情已经残疾。她丧失了能力。
他每天与妻子的电话,都让她负罪想逃。
她和别人在一起,把细节告诉他,残忍的看他难过,如同一种快感。
可是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哭着想过,为什么自己总要扮演卑微的角色?难道,不可以有健康健全的生活?!
她信赖他的爱。她知道他希望给她快乐,可是她希望他保持幸福。
他等她说爱,她僵持。争执。伤痛。终于他等不到回应,选择放手。
然而世界没有什么会因他们的改变而改变,多年前是。
多年后,还是。
3,他(她)们
人海,如浩瀚碧波。浪与浪交汇,再分开。牵手之后是分手,他和她在我们身边。
各自都随着自己的轨迹前行。佛说,空是缘起;世间形色事物,都是由因缘和合而生。
所得与所失,尽释然。
■孽。无序着。
文/蛹裳
——怎么书写都有残缺。仅可作引子。
光阴。
荏苒着。往前。
搜刮着。往里。
缅怀着。往后。
撕扯着。往外。
'百日啼'
每个人的出生背景都是不同的。无恶不做的封建思想除了不欢迎女婴的降世。还强烈敌视生产女婴的母亲。
那一年。爸爸出海在外。
七月。她不合时宜的被宿命的手一掌击中。偏偏只能用汉语中的次要第三人称——她。来注册她的性别。
也许是为了表示反抗。她自出生第一日就不休不止的啼哭。整整一百天。老一辈的人说这叫百日啼。这样的孩子性情乖戾不好养活即使长成人也会令父母操心劳神不得安宁。
很是嫌她聒噪却无奈的奶奶发牢骚说:真是少见。索性别管她。哭累了自己就停了。出于心疼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姑姑抱起她摇啊摇。却招来她愈加烈性的哇哇嚎叫。由此造成一个含辛茹苦低声下气的母亲的激怒。
手势很随意。想必应该是弧度很优美的抛物线。从木板床的这头到那头。大约两米远。
接着。静。却不是死。
可是。为什么不是死呢。
妈妈后来一想起来就嗔笑着恨恨的说:你要是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早扔进野地喂野狗了。也怪。真是差扔那一下啊。怎么你就会睡着了呢。
那一掷。倒是真的成就了她日益出落为非动物之人物。
现在的她。本性似乎比野狗更穷凶极恶。
似乎相形之下是正常人变异后的物种。于不起眼的小城。苟存着神出鬼没的她。
'恰同学少年之八年抗战'
他的爸爸和她的爸爸是战友。他的妈妈和她的妈妈是老相识。他和她同年。
十二岁那年。有一次他的妈妈带他到她的家里做客。他字正词严的纠正她当时还没觉得土气的掉渣的方言:上衣不能叫布衫。应该叫褂子。
才那么大一点。就装的像大人一样成熟的展开了攻势。前有古人辛弃疾前辈为赋新词强说愁。后有他单纯的接近白痴般的仅仅为了打动冷血的她强说爱。
她只回应了一句:如果是真的。等我八年。
事实上她从心底里鄙视他里外兼修出来的矫揉造作。八年不过是她一时的搪塞和推辞。假如勉强算是一个酸倒牙的承诺。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
所以。单方持久。类似于自我意志力的八年抗战。
无论她怎样横眉冷指。无论她怎样对桑咒槐。他的回应都是低头默然。来便来。去自去。明显在向她的家人表明他的坚定立场。
她其实真的没有想到他会拼到她读完高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