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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辞——开场白。他说:“今天有幸请到两位,能够给面子到场,长林十分感激……”
三只酒杯碰了碰,照刘长林的样子,都喝干了杯中酒。当然,夏璐喝的是丈夫特意为她要的百分百汇源果汁。
直到酒过三巡,刘长林语出惊人:“我不反对你们两人在一起。”
“不反对?”邢怀良听来反倒蹙眉,迷茫的目光瞧着刘长林,一时难理解不反对的真正的含义。是大度,还是正话反说?他吃不准,小心翼翼地浅声问:“长林的意思是?”
哈哈哈,刘长林爽朗地大笑,而后说:“恕我把话说得直白,你们可继续相处,继续发展感情,朝纵深发展。”
“你想离开我?”夏璐敏感到他要提出离婚,不然怎能支持自己同情夫发展感情,而且向纵深发展。
“亲爱的,我没那么小心眼儿。”刘长林仍然风度,他说,“古人云,成人之美。”
邢怀良觉得眼前雾很浓,看不清刘长林的面容,更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同另个懵然者面面相觑,酒桌出现沉默气氛。
“来,喝酒!”刘长林兴冲冲地说下去,“为天下有情人,长相思长相忆长相守,干杯!”
酒宴进行到这个份儿上,沉不住气的夏璐说:“长林,绕绕扯扯不是你的性格,有话说吧。”
“是啊,长林。”邢怀良表明态度,跟上一句。
“好,我想翻过这一页。”刘长林宽容的口气说,“今后我不会干涉你们,为情为爱总是件美好的事情。”他停顿一下,分别看他们两人一眼,说,“我有一事请邢总帮忙。”
“请讲!”邢怀良差不多猜到对方要说的事。
“我喜欢药物开发,邢总能不能……”刘长林支吾着,现出求人不好意思的神态。
“没问题。”轮到邢怀良爽快了,他当即答应。脸上出现喜悦与得意交融在一起的神情。
一盘香辣臭鳜鱼端上桌。一场交易在湘香鱼馆谈成。
2
洪天震和小路赶到兴隆镇已是傍晚时分,好在路上他俩换着开车,面包就矿泉水算是用了午餐,现在还不感觉饿。有一段路施工封闭禁行,他们风尘仆仆的在土路行驶,速度大大减慢,计划5点左右到达,结果迟了一个多小时。
“看样子今晚要住下喽。”洪天震说。
“洪队,车子有点毛病。”小路说,“减震出了问题。咱们先找旅店,还是直接去宁家?”
“宁家。”
吉普车在宁家前边的王家铁匠炉旁停下,得步行到宁家,胡同刀条般地狭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老式低矮、破烂的房屋形成的胡同,蛇爬行般地曲折。偶尔有一只野狗蹿出,狠了两个陌生人一眼,没叫没咬,跑回自家的院子里。
第七章 备份情人(3)
“蒜味儿。”小路说。
此刻,锅爆大蒜味在胡同里飘扬。
“兴隆的大蒜很有名。”洪天震说,他的话引起很少来此地的小路的目光向沿路房舍屋檐望去,一串串大蒜辫子似的垂挂着,经一冬水分蒸发,蒜头发空,微风一吹,它来回摆动,并有干蒜皮脱落像雪片一样飞扬。
“唔,长岭农贸市场小贩一个劲儿地喊兴隆大蒜,原来如此!”小路想起他去农贸市买菜时遇见的情形。
“这里的大蒜出口日本。”洪天震本想向小路介绍兴隆大蒜,已走近宁家的附近,他用手一指,“门口站着老太太的就是宁家。”
房盖长满去岁枯草的宁家,弯曲黢黑的木棍夹的杖子——栅栏,夕阳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双手拄着棍子,毫无血色皱纸克似的下颏垫在上面,一双黑洞般的眼睛盯着街路,她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枯藤老树!”小路望此景象想到那句词,落日中苍老的身影,酷像一棵千年老树,没有支撑它会訇然倒下。假若真有一只乌鸦飞来,小路定会落泪。
“大娘。”洪天震叫她。
“哎,”老太太视物模模糊糊,看不准来人面目,她眯起眼睛仔细看,年老骆驼似的嘬动塌了的两腮,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灿儿,你们见我灿儿没?”
两位刑警没回答她,木然站着。
“灿儿死了,人死如灯灭。”老太太嘟嘟囔囔,腮的塌陷处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光,银发被风飘拂,惟一的一颗牙粲然出来。
“衰老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啊!”小路顿觉脊背发凉,头皮发紧。
“洪公安!”扎着脏兮兮围裙的付玲玲出现,带来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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