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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为世俗说的女人,十几年像骑在马上赶路的人。昼夜不停、风雨兼程,太累太累,离开马鞍虽说不上望眼欲穿,多少是她所希望的,这样的日子悠悠忽忽地来临了。刘长林离她而去,她顿时感到自己真正离开了鞍子,可以在平坦的草地躺下来,呼吸一下新鲜而自由的空气,在百灵鸟的歌唱中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的确过上一段梦寐以求的日子,小羽毛裁剪店的积累,足够开一家中档规模的酒店,邢怀良主动资助她一部分资金,她开起了帅府酒店。
“我们应该建立起一个自己的家。”一次,在帅府酒店她的卧室里,邢怀良说,“没你在身边,我心里觉得空虚。”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想了,我们就在一起。”她说,“只要我们心心相印,爱着……”
“我有很多事情不想让‘核桃’知道,”邢怀良称妻子王淑荣为核桃,是指脸上的皱纹,还是感情方面?核桃总是褶皱太多又硬梆梆,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出卑鄙和贪婪:我退休前目标是200万!
“200万?”夏璐惊讶,一个泰莱药业集团总经理,怎能弄那么多的钱?如今一些大贪们纷纷落网,可大都是手握重权的人物,邢怀良有恁大权力?
“璐,才子佳人,文人红袖,我邢怀良缺的是红颜知己。”他哀凄地叹口气,为自己所谓没有爱情的婚姻遗憾,后悔不迭,有点可怜兮兮道:“啥罪都让我们那代人遭了,吃过糠、下过乡,恢复高考,家里没钱供我上学……好歹通过自学,弄个文凭,唉,我有什么文化?充其量,九年一贯制学历。”
她见到一个极坦率,把自己毫无遮掩地摆在别人面前的人,心灵的窗户完全敞开。你看吧,这就是我,邢怀良。这样做令她感动,说:“你很不容易,怀良。”
不言而喻,他们的关系正朝两个人都希望的方向发展,而且发展很快。一个月后,邢怀良再次提出他们组成个家。她问:“她怎么办?”
“没人能阻挡我们,她……”邢怀良口很黑,乌鸦嘴般地诅咒结发妻子王淑荣,恨不得她立即死去才好!
“我们还有时间慢慢等吧。”她听他诅咒妻子,身子发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担心他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来,实在不希望他那样。
“不能再拖啦。”邢怀良下定决心,并说出自己的计划……
“不,不行!”她不同意他的计划,觉得那样太不道德,她说,“我们良心要受到谴责的。”
说服不了她,他的计划暂时搁浅。等啊等啊,恰当的机会迟迟没有来临。然而,恶毒已在邢怀良心里萌生,不久将会生出毒芽、毒苗、毒枝、毒花、毒果。
一次次的幽会,一次次的欢娱,她真的离不开他。等待之夜太漫长。遥遥无期的等待她受不了。
“我一定要嫁给你,马上!”夏璐中了毒似的,欲望火苗似的猛蹿!她发誓成为邢夫人。采取怎样手段,哪怕是十分卑鄙、残忍。“你说咋做吧?”
“这样……”邢怀良说出他的恶毒计划。
等得不耐烦的她这次毫不犹豫,说:“我干!”
2
黄承剑租下红房子独腿人的东厢房,次日便搬进来。生活用品很少,只一个皮箱和一套被褥。他对房东说:“白天在公司,晚间住宿。”
“做饭吗?”独腿房东对房客关心比较周到,间或也是经济利益的使然。院内共有四套房子出租,东西厢房外,还有四间正房,独腿人住处向隅——只占院子的一个角落,空间利用得很好,出租房相当紧凑。租房人要吃饭,炉灶安在哪里?独腿人便在西厢房和正房之间的空地搭了露天简易炉灶,水泥灶台放着双眼燃气灶,红胶管连着个液化气罐,灶上用大片石棉瓦遮风挡雨。黄承剑只要向西北方向搭眼,便可看见那个所谓“公共厨房”,一个他没想到的人过会儿就在那里出现。此时“公用厨房”里空荡荡的。独腿人说,“你要是用灶,液化气你们三人二一添作五分摊。”
第八章 情爱有隙(3)
“我不用灶。”黄承剑觉得房东有点没完没了,粘粘乎乎的,他说,“需用什么我找你。”说完进屋,将独腿人撇在院子里。
独腿人还留在原地呆立不动,朝东厢房张望了好几次。直到厚布窗帘挡严窗户,他才离开,狐疑道:“大白天的,撂窗帘做嘛?”
黄承剑开始安装接收器,针孔摄像机的使用对他来说轻车熟路,很快便安装完,接着调式。3号别墅室内景象出现:洗澡间,咦?那黄的是什么东西?胸罩,一定是胸罩。喔,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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