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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卧室,床很大,此屋光线暗了些,但比洗澡间要明亮,可以断定洗澡间门开着,借用客厅的光。穿衣镜子特别耀眼,墙上的一盏桃形灯反映在里边……3号别墅室内对黄承剑已没有秘密可言,第三只眼看清了那里的一切,倘使有只虫子爬过床沿,他也能清楚看到并拍摄下来。
一切准备就绪,他关掉接收器,用布帘苫好,防备的人主要是独腿房东,那家伙有无限的好奇心。给他归归类,当属既愚蠢又好奇,此类人易坏事。大白天捂着窗帘,他觉得不舒服,伸手撩开,夕阳迫不及待地涌进来,似水。
小院里铺满玫瑰色,那棵清瘦的柳树,摇曳着稀疏胡须般的枝条,一只猫蹲在西厢房的窗台上,一副病态,无精打采。它是房东的猫,还是租屋人的?或者是野猫?他的目光离开猫,抬高一下视线,映入眼帘的是红瓦屋顶,一棵榆树在山墙处长出。它又是如何在砖缝中生长出来的呢?他奇怪。
当啷!金属类落地的声响,他的目光被吸引。“公用厨房”有一个男人的背影,他执马勺炒蒜苔,熟后装进盘子,关掉燃气灶端回正房。黄承剑见到那张脸不由一怔:“是他?!”
如此看来,真是巧了。在长岭市这么个小角落邂逅他,上次应该在时光服装精品屋,至今清晰记得他试穿衣服的滑稽动作。那天,他做得很顺手,拿到雇主需要的照片。
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偷拍下他和简月在一起的照片,交给雇主潘光明,领取酬金一万元,完事。他与潘光明在湿润、舒适爽人的夏天文化广场露椅上谈成这桩买卖的。
“我的未婚妻有点不对劲儿,过去我胃疼,她把我的脚放到她怀里焐,现在……”潘光明说,眼瞅露椅下被昨日细雨滋润而湛绿的地毯草,“还有她、她那块……”他朝胸前比划,形象那两个凸凸的东西,吞吐、羞怯:“她那有片小草似地茸毛,怎么稀了,一定是让哪个男人给啃掉了。”
黄承剑听他讲话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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