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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张革命军之旗帜耳。八年八月卅一日他警告北政府:“自王揖唐任议和总代表以来,恶声不绝。天下耳目非一手所能掩,全国心理非一人所能制,双方和议非一人所能专。佩孚等鉴于时机危迫,未歃撑持重任,特此奉告。”该电明明有以“罢战”为抵制之意,与罢市、罢工、罢课异曲同工。此后他发表任何主张马上风行全国,这因为他的主张是全国所欲言而未敢言或言之而无效的,他俄然成为时局动荡中的核心人物。
反对王的第一炮由北洋军一个前敌师长发出,而敌方反做了他的应声虫——西南军政府迟至九月五日才发表同样主张,这是民国历史上的一个奇迹。自然,北政府复电予以申斥,可是不申斥则已,一经申斥后激起了他再接再厉的勇气,九月一日竟与当时对敌的湘军将领谭、赵等会衔通电,九日又与湘、粤、桂将领谭延�辏И!⑻泛泼鳌⒛�傩碌然嵯畏⒈砑训纾�蓖⑽��笳穑�八�雇督盗四暇�穑俊薄�
倒运的是代人受过的龚代阁,他是段的代言人,吴就把一口毒气呵在他的身上,一次,两次,三次,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龚与之打笔墨官司,越打越打不清:他始而只骂王,继而骂安福系,终至无所不骂,直把龚代阁骂倒为止。北政府每做一件事他无不极口反对,而对南则露着伸手待握的姿态。
区区一师长“信口雌黄”,何以北廷仅加申斥而不敢下令撤职?这有多方面关系:第一,他的地位是当时北方所谓“南天柱石”,激怒了他怕他敞开大门来放出南军;第二,他是曹的大将,当时“四省经略”的曹与“三省巡阅”的张(作霖)已有结合(曹弟与张为儿女亲家),不无投鼠忌器的心理;第三,时有冯(国璋)段之争,冯以长江三督(江苏李纯、江西陈光远、湖北王占元)为背景,本人则高卧津沽与曹联络,颇有举足轻重之势;第四,皖系又有靳(云鹏)徐(树铮)之暗斗,靳为持重派,主张采取“软化曹吴”的政策。
段知北洋系行将土崩瓦解,一心一意地编练边防军想造成个人独有的新武力,所以他一再表示让步,其步骤如下:(一)邀冯入京,以冯为副总统而自为总理为合作条件;(二)令曹约束吴的行动;(三)九月二十四日以靳阁代龚阁。只是有一件——为维持北廷威信计,王揖唐万无撤换之可能。(按:冯段合作未成而冯死。)
曹在表面上站在段吴的中间。段往这边拉一把,吴往那边扯一下。曹的地位近在肘腋下,不能像吴之剑拔弩张,所以他假装着一副怒容,责吴不应“阻挠和议”,一面却向北廷催索吴师欠饷,以为不如此不足以平其气。有人献策于段:“吴之不驯是未得湘督之所致,给他督军做,万事皆休。”段颇心动,遣吴光新赴湘试探吴的口气,吴马上提出“不要地盘”的口号来。
要地盘好办,不要地盘就无法向之进行“绥靖政策”了。鲁督张树元、皖督倪嗣冲等请予吴以严厉之处分,段迟疑未决,只责成鄂赣驻军严密监视其行动。且自靳阁登场后,首先是吴打来捧场电报,随之而曹张两使联电拥靳,段为之啼笑皆非。另一方面,日本公使小幡质问北廷,“靳阁是否将与西南联合而将《军事协定》取消?”靳期期不知所答。
电战(2)
九月十一日王揖唐驱车南下,抵沪时且向西南七总裁宣誓,“本人誓以至诚与西南谋和,有违此言,神必殛之!”然而鱼行老板还是鱼行老板,西南置之不答,匪惟不答而已,且暗受吴的指示,有舍和言战进兵赣湘之意。而吴呢,一则受了曹的“假训斥”,谅解曹的环境,九月后果然守口如瓶;二则感于口舌力争之无益,下了“直接行动”的决心,欲与西南组织“爱国同盟军”,又欲只手擎天——撤防北归,单独与皖系作战,这时期外表上风波已平,一切返于静态;实际是“万木无声待雨来。”
直到九年(1920)一月中旬,他才以“久戍疲劳”为由轻轻巧巧地发出请求撤防的电报。另一电反对与日本直接交涉,措词尚属温和(日使小幡对鲁案向北廷提出通牒请由中日直接交涉)。
除对外问题发表主张外,吴在衡阳的一切行动亦值得一写。吴与湖南有着难分难解的关系:第一次入湘时岳州为其发迹脱颖之地,第二次入湘时衡州为其扬眉吐气之始。那时他的环境和个性都有划期的大转变,过去他是个落落寡合、沉默寡言的军人,同僚呼之为“吴傻子”,没一个看得起他,没一个不讨厌着他,他既无拳无勇,只能“我行我素”置而不较,那时他得力于一个“忍”字;现在他功成名就,竟然是雄辩滔滔的一流人物,高谈春秋大义,狂呼爱国口号,国人愈推重他,曹的左右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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