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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猪”字,但“泔水”自来都是由猪处理的,自然也和猪挂得上边。我包揽了家里所有的轻重活,每样家务活尽量按照妻的旨意去做,但不管怎样努力,妻吊着脸子总能从中挑出毛病来,然后就是“死猪、死猪”地一顿训责。
妻的三姐到我们这里来,见我吃了三碗饭还端着碗要去添饭,妻的三姐惊讶地叫了起来:“哇!‘猪猪’和‘农民’一样能吃,四妹,你们的粮食定量够吃吗?”妻瞥嘴,说:“够吃?他的定量还没我的多,吃起来比猪还猛,哪个月不是到‘黑市’上去买粮食补贴!”妻的三姐问我:“猪猪,你在你们家是一个特例,还是你们家的人都和你一样能吃?”
家里由谁当家,这似乎没有悬念,婚前妻就把我的工资没收了,每月仅发给我五元零用钱。婚后零用钱减至两元,且这两元零用钱也不得随意开销,一月一结帐,零用钱要在妻的监管下使用,不能化到不该化的地方。可不能小瞧了妻划定的零用钱化销规定,妻在经济上是异常认真的,化钱时如有不慎,挨一顿臭骂不说,次月的零用钱就罚没了,以此惩戒。
除了买菜(买菜涉及财务支出,妻不放心我去买。),家里没有任何一件家务事要妻去做,妻无所事事,为打发掉无聊的时间,就别出心裁用笔给我立下了许多不可理喻的规矩,比如吃饭我的面前要放一只垃圾桶,以防饭粒掉到地上;在家里不得唱歌,哼小曲也不行,她听不得猪嚎;她听收音机时,我不得高声说话,以免搅了她的情趣。还有一条规矩是不得把书报带回家,以免我养成看书看报的恶习后,影响做家务。妻立下的每项规矩后面,都让我签上字,还附有惩罚条款,我的零用钱经过这些条款的层层过滤,能剩下二分之一就算幸运的了。
我母亲走得早,母亲去逝过后,父亲的生活就不知该怎么过了,他一个人的工资就他一人用,居然还过得捉襟见肘。父亲是多年的劳模和先进工作者,还兼有县中心小学少年先锋队的辅导员,我们猜测,父亲的工资是不是拿去扶助困难小学生了。
领取结婚证那天,我和妻同去看父亲,我告诉父亲,婚礼定在十天后的“五、一”国际劳动节。父亲听了很高兴,严肃地送给我们几句勉励的话,父亲指着我和妻说:“你是**员,你是**员的妻子,**员要有**员的形象,要做移风易俗、勤俭办婚事的模范,给群众树立一个好的榜样……结成革命夫妻后,在工作上要互相促进、互相帮助;在生活上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我虔诚地接受了父亲的勉励,妻却是满脸的不高兴。那天,父亲给我们焖了一大锅洋芋饭,妻怎么说也不吃,闹着就是要走。我悄悄问妻怎么啦?妻说:“还能有什么怎么样!儿子结婚,当长辈的一分钱都不出……”我劝妻,说:“哥哥姐姐结婚,家里也没出钱,父亲就是要培养我们dú ;lì自主的能力……”妻还是没吃饭就走了,留下的那一锅洋芋饭,足够父亲一人吃好几天。
我们婚后不久,父亲病重躺进了医院,妻不答应去看,说,医院是传染病聚集的地方,孕妇染上病后果很严重,要危及腹中胎儿的健康,她有孕在身是不能去医院那种地方的。父亲弥留之际,想看看刚过门不久的儿媳,我捎话让妻到医院来,但直至父亲合眼离我们而去,也没见妻来。我怒问妻,妻说:“还要告诉你几遍,我有身孕,医院那样的环境我不能去,要为下一代负责!”我骂妻不尽孝。妻说我们结婚都是化她家的钱,凭什么要她给一个没尽到长辈责任的人尽孝!妻问我:“我们结婚前,他不是说要给你买收音机吗?临到要举行婚礼了,也没看见他买的收音机在哪里!要不是我家有一台刚买不久的‘海燕’,婚礼那天我看你拿什么摆在平柜上……”在我的劝说下,妻只在父亲的葬礼上短暂地露了一下面。
婚后第二年,我们有了孩子,家务事陡然增多,每天有搓不完的脏衣服,有洗不完的屎片、尿布。晚上要起几次给孩子喂nǎi、喂水、探洗屁股。早上喂完孩子喂大人,上、下班一路上我都是小跑,洗洗涮涮,拖地做饭,从早到晚忙得我两眼发黑,就这样妻还是不满意,说:“人家有条件的都请了保姆,我们,哼!想都别想……”
两年后,我和妻的工作从县城调往市里,单位上一时分不到房子,我和妻只得暂时寄住在岳父、岳母那里。岳母一年前已退休了,在家当全职妇女,我庆幸这下可松口气了,住在岳父、岳母家中,有老的照顾帮衬,我过得就不至于这么累了。然而,后来遭遇到的一切,足见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随岳父、岳母同住的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小么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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