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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他躺下,这个晚上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莫名其妙的安定和愉悦起来。
我不能骗自己的是,看到迟暮还在这里,我有种松了口气的庆幸和後怕。
幸好他还是兄弟。
尽管他只是兄弟。
然後我很认真地开始思索要不要跟他解释那场和林远的合作,然後──
大约是前一晚几乎没睡的缘故,我想著想著就自发进入了睡眠状态。
迷蒙中我感觉他好像很快又起身出了房门,好一会儿才回到我身边躺下,但我也没精力再多想多问,就这麽沈沈进入深眠。
经过了一夜无梦的好睡眠,当我早晨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醒来时,我几乎横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被子也被我很霸道地裹走了一大半。
我侧过头,看明显受到了不公待遇的迟暮,正侧身面对著我蜷缩在床上那点少得可怜的位置,眼周还有很鲜明的黑眼圈的痕迹。
素来早起的他居然很难得地还在沈睡,想必是大半夜都在跟我的被子辛苦斗争的缘故。
我慢悠悠地起身,然後很恶劣地掀起被子压住了他的头。
不一会儿他就很老实地探出头来,睡眼惺忪还不忘抢先指控:“许岸,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九点了。你今天没课?”我很严肃地看著他。
“没。”他咕哝了句,转过头盯著时锺上七点半的数字发了会愣,又转回来拿控诉的眼神瞪著我。
“咋了?”我不怀好意地表达关心,“昨晚没睡好?认床了是不?”
他动了动嘴还是没出声,明显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那是当然的,鸠占鹊巢,怎麽说他都没理。我把他踹下去都是应该的。
我心情很好地拍拍他:“洗漱去吧,醒了就别赖床了。”
房门一打开,就是一尊显然也是刚醒不久的,正站在我的门口发呆的门神。
见到我,又看到我身後穿著睡衣的迟暮,小江看著我们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古怪起来。
我思索了下要不要跟这小子解释我和迟暮的关系,可怎麽想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索性干脆地闭嘴。
迟暮倒是发挥了他一贯翩翩君子彬彬有礼的风度,只是配上他现在这装束和那乱糟糟的发型就显得有些滑稽:“洗漱间在那边。”
小江点点头,相当地客气:“您先。”
然後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我。
面对他俩的谦让,我恰到好处地发挥了标杆的作用,果断地率先走进了洗漱间。
等我洗漱完毕,出门去买了早点回来,两位大爷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相谈甚欢。
我仔细听了听,都是些法语啊法国啊魁北克啊之类的,也没什麽我太感兴趣的话题,索性直接就把早点丢了过去。
吃完早饭,小江擦了擦嘴起身:“迟暮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切,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称兄道弟上了?
我抱著胳膊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哟,你谢他做什麽?他又没出力。昨晚要不是我把你从Monch!ri扛回来,你今儿就不知道在哪了。”
小江看看我:“谢谢许总。”
“不用。”我笑得虚伪,“记得还我早饭钱,不然扣工资的。”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小江抿抿唇,忽地又道:“许总,迟暮哥……很不错。”
……小江,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江离开之後,我关上门回头,见迟暮推了推眼镜,神色怪异:“我怎麽总觉得,他跟我说话的口气,就像我是他老板娘似的?”
“正常。”我笑嘻嘻地调戏他,“你贤惠起来啊,那是很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
迟暮嘴角一抽,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啧,想必这家夥是担心他一货真价实的大好直男青年也被归入了我的队伍,名声传出去会影响了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你放心。”我走过去理解的拍拍他,好平复他的担忧,“小江不知道我喜欢男人,不会误会我俩的。那小子也不是个乱点鸳鸯的人,刚是在开玩笑呢。”
“许岸,”他似乎又想了想,神色复杂,明显是纠结了好半天才谨慎地选择著词句,“既然你喜欢男人,会不会……”
“当然不会!”我吓了一跳,直接掐断他可能说的话,“你开什麽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我从来不对直男下手。那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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