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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虐心啊。”
迟暮点了点头,脸色倒也没因了我对他的安全承诺变得好看起来,好像反而还更阴了些,也不知道还有什麽担忧没放下,只是径自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先去学校了,有课。”
……之前是谁说没课的来著?
☆、第六章(1)
易新签订了合同一个月後,在骆鹰和霍曼的共同安排与监督下,三方完成了一次圆满合作。
眼看骆鹰与霍曼回法国的签证之期将近,因为这笔生意直接搞定了本年四分之一任务额的易新财大气粗地在A市的高级酒店摆下了酒席。
依然天天来公司报到却只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垂头丧气的骆鹰哪里舍得错过这个好机会,卯足了劲儿建议身为合作方的我也参与这场饭局。
当然他来邀请我的时候,我怎麽看都总觉得他挂著一副“你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小江一定要出现”的表情。
约好的那天晚上,我带著程雪和一脸不情愿的小江准时到场。
一进包厢,我就看到了不甘寂寞任何热闹都不忘插一脚的小球与一个不知道他啥时候勾搭上的小美女、骆鹰和霍曼、还有……携手并肩言笑晏晏的林远和田静。
可惜迟暮那家夥不在这。
这是我脑子冒出的第一想法。
吃菜的时候,林远充分发挥了一个体贴温柔的未婚夫形象,一边斯文地招呼大家,一边为身旁的田静夹菜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结果导致小球边上的小美女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巴巴地望著田静,又不时用不成器的目光哀怨地瞅瞅自家那个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汉子。
酒过三巡,就是例行公事的互相吹捧。几个人在一起调侃调侃,谈谈过去,说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想未来。
我其实也插不上话,只是象征地扯了几句类似於今後请多关照的废话,然後无聊至极地喝著酒,看著对面几个相谈甚欢的人。
田静和林远一样,讲一口流利准确的法语,与骆鹰和霍曼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说起话来也是进退得宜恰到好处,与林远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我一口口地喝著酒,认真地听著他们的谈话,认真地观察著他们的言谈举止,直到眼前成双成对的人影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恍惚起来。
好像这麽久以来,从他们的身上,我才彻底理解到了,相配这个词的含义。
我平生第一次很想把我之前的努力都全盘否定掉。
笑死人了许岸,你还真的以为只要你事业成功了,你就配得上人家了?你就有资格和人家长相厮守了?
贵族和暴发户,到底是什麽分别?
过多的酒好像开始在胃里翻滚,混合著胃液与我吃下去的不多的食物展开一场激烈的世界大战。
我顾不得打招呼,就很失礼地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席,直冲进洗手间,很狼狈地扒在那干呕。
唉,看来以後得注意保养。身体提出抗议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
“许总,”某个黑社会装束的家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身後,“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看看镜子里脸色发白的我自己,回头转向他,“刚喝得有点猛而已。”
小江顿了顿:“我打电话喊迟暮哥过来?”
“喊他来做什麽?添乱啊?”我笑嘻嘻地冲小江摆摆手,“回去吧,不要紧。”
回到座位之後,我就很老实地喝起了茶,可惜大概是之前的酒後劲十足,等筵席散了的时候,我推开椅子准备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喂许岸!”小球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扶住,“你这样怎麽开车回去?哥送你?”
“得了!知道你……你义气就行了。把握好……你的春宵吧。”我口齿不清地答著,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在我现在不分轻重的力度下疼得一个咧嘴,“最多不就是……酒驾呗,反正……罚不死人的……”
“你站都站不稳了这还叫酒驾?”小球拽著我往外走,我只能硬著头皮听他扯起他那大号的嗓门,“你他妈这根本是醉驾啊!”
“没事……”我拂开他的手,“我自己能……”
“哎!”小球猛地又吼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太好了许岸!你家美人来了!”
我努力地眯起眼睛看过去,果然有那麽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见我们出来,迟暮很快起身,主动自觉地接替了小球的位置。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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