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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及省广播电台上发表过近40万字的经济论文、纪实文学、时事新闻报道、游记散文和杂文,并20余次获奖,现是贵州省写作学会会员。
我相信:大多数和我一样走过那段艰难历程的同龄人,绝不会因今天的成熟而断然否定当年的那一种对信仰和理想的追求。尽管,那是一种纯真里蕴含的幼稚,但; 亦不能因此而否认“真诚乃是人生的一种美德”。须知,生活如水,浅尝方知炎凉,浸润始懂甘苦。生活终究教会了我们许多不能写进教科书里的人生哲理。更何况“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
人,不能像蜜蜂,将自己的整个生命都滞留在被蜇过的伤口里。生活对一个人的“磨难”,倘若仅仅只是消极地去理解为“不幸”,实则是远远不够的。人的才德,有如名香,愈经燃烧或压榨,则其香愈烈。或许,这就是生活对一个人,乃至对一代人的有益塑造。这种历练已深深地注入我的生命之中,使我总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无声地支撑着我,鞭策和促使着我……
一 知青生活记趣
彻夜不眠的歌声与浪漫的花絮
知青的命运,就像一杯定额分配的苦酒,喝与不喝,都由不得自己。当“上山下乡”运动已成为无可选择的现实,一大批“7601部队”撒向全国广大的农村(这是当时流行在知青中一种无奈的自嘲和幽默的调侃,十分生动而又形象。“7”即:锄头,“6”即:粪瓢,“0” 即:粪桶,“1” 即:扁担)。倘若说,知青们在“插队落户”的生活中,能够忍受在那艰苦环境中的磨炼,却无法摆脱那种为前途担忧而焦躁、痛苦的思想熬煎。
最初的日子是艰难的。然而,人世沧桑,岁月如歌。生活是条奔腾的河,浪漫的青春年华不能容忍寂寞。哪里有知青,哪里就有歌。即或是在一片枯寂而茫然的清贫日子里,歌声排遣和化解了我们心中的惆怅与落寞,寄托了对亲人的无限思念,也倾诉着对未来美好的希冀。
每当寂寥的夜晚,尤其是皓月当空,“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那种忧伤感怀,以及生活中的失落感,便会油然而生。为借助歌声以度过难眠的长夜,我们住地的保管室,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山乡,便成了无人喝彩,却能尽兴自娱自乐的音乐大舞台。
当时在知青中广为流行的乐器是小提琴、口琴、二胡、笛子和广东的秦琴。传唱最广的歌曲是外国名歌中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山楂树》《卡秋莎》及《红梅花儿开》等(当时均为禁唱的靡靡之音,属“黄色歌曲”之列)。风行一时的《南京知青之歌》《草原之夜》《梅娘曲》,以及《航标兵之歌》更是不胫而走。特别是对《秋水伊人》那歌词中:“望断秋水,不见伊人的倩影,更残漏尽,孤雁两三声,往日的情景,只换得眼前的凄凉……”尤有身临其境的切身感悟与体会。 。。
难忘的情怀 下乡笔记(2)
同学之间各自下到不同的县、区知青点,便写信联系,相互传抄歌曲而互通有无。可惜在那个年代,没有“卡拉OK”,更不可能系统地向专业老师求教,全凭相互带动和影响。虽然,抑或因自身五音不全而难免跑调,但仍是那么一如既往地执着而唱得异常地投入。或许,这就是《礼记·乐记》中所述“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之缘由。非无怪,圣人孔夫子也曾因为陶醉于音乐,竟然三月而不知肉味。可见,余音绕梁的音乐,魅力又是何等之大。
我因从小就耳濡目染父亲吹奏口琴,对口琴早已无师自通。其中,《马兰花开》《纺棉花》《绣荷包》《歌唱祖国》和《洪湖水、浪打浪》等曲子,则是我每次吹奏的拿手好戏。此时大显身手,更加使得原有的演奏技巧得到了极大的长进。尤其对青海民歌《花儿与少年》,那优美轻快而动听的旋律,更是情有独钟。在这种艰难的环境里,使我们暂时忘记了现实的困苦,完全沉浸在对美好憧憬的向往之中。
其实,是那“挡不住的春风吹进心怀”,犹如“蔷薇、蔷薇处处开”。这无疑是知青们在青春期中,潜意识里隐隐萌动的活力,使之能得以倾诉和宣泄的一种渠道。因而,伴随我们度过了多少个难熬的不眠之夜和艰辛的农耕时光。
面对山下潺潺流淌的夜郎河,我们因气盛而相互较劲,竟能比赛似地一连吹奏或唱上二十几首歌而毫无倦意。当然,此类现象在全国各地的知青点中,也都普遍存在。如果当时能有现今的条件,说不准在全国知青中,又会多出好几个像蒋大为似的知青歌唱家。
值得庆幸的是:2002年9月末,我因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