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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患着恶性疟疾,非常痛苦,他去①见《耿飚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第165 —168 页。
给他们诊治时,就把药箱中留给军团长用的一点奎宁给他们吃了几片,谁知,这两人吃了药后不久,即出现了异常反应,一边抓打自己的心窝,一边又蹦又跳,在山坡上跑来跑去,大家按也按不住,谁按他他就跟谁撕打……
讲到这里,游胜华脸上现出又痛苦又委屈的神情。
罗瑞卿又问道:“这药给别人用过吗?”
“从医务处领来,还没用过。”
“你能肯定是奎宁吗?”
“我从戴主任那里领的,那上面标着是奎宁。”
“好吧,你先别着急,我再去请教戴胡子。”
罗瑞卿立即找到卫生处主任人称戴胡子的戴济民。戴主任也早已听到这件事了,很紧张,很不安。一见罗瑞卿走进来,他就急忙迎上前来。
“罗主任,那批药是我发的。可标签上明明写的是奎宁啊!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老戴,不要慌,你能让我看看药吗?”
“行,行。”
戴济民领罗瑞卿走进药房,拿出了一个标有“奎宁”字样的药瓶子。罗瑞卿把药倒出几片,放在手掌上看了看,他虽然没有吃过奎宁,但见过别人吃,好像不是这样的白色小片。
他又问戴济民:“你们平时怎么断定是哪种药呢?”
“如果瓶子上有原标签,就基本上按标签来断定。如果是散药,就凭口感和印象。……这批奎宁是从敌人手里缴获来的,当时已经没有了标签,大家用第二种方法确定的。”
“你能十分肯定是奎宁吗?”
“这,这……”
戴济民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
罗瑞卿从戴济民处出来,回到住所时已经很晚了。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到了卫生部长姜齐贤。
“对,得赶快去问他,看看有什么办法对药品进行签定。”
他前脚刚跨出门槛,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一听,是聂荣臻政委。
“瑞卿同志,调查得怎么样啊?”
“报告政委,正在调查中,我已经问过游胜华、戴胡子了,关键问题在于搞不清是不是奎宁。游胜华给病人服的是不是奎宁。
“噢,现在我向你通报一个情况,今天下午已经有许多人把这件事上升为政治案件了。他们向我反映说,这肯定是‘AB团’干的。认为游胜华、戴胡子、姜齐贤都是‘AB团’。这件事情现在复杂化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政委,您常说,我们不能像其他单位一样,大搞抓‘AB团’,整人杀人,弄得几乎人人自危。我考虑,这件事不能这么貌似复杂地简单化处理。
游胜华同志出身贫穷,是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医生,是陈毅同志送他去卫生学校学习的,工作一向勤勤恳恳,似乎不会有问题。戴胡子是罗炳辉同志从吉安起义时带过来的,他虽然在吉安开过诊所,但一直是一个很本分的医生,来到部队后作风很严谨。姜齐贤是从国民党军队俘虏过来的。有人怀疑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觉得出了事故,应该先查清楚,不能先定框框,不应当随便怀疑人。“
“我同意你的看法。目前敌我双方正在交战,形势很复杂,许多问题应当想得深一些,但也不能无原则地冤枉自己的同志。”
“政委,我这就去找姜齐贤部长,要尽快把事情的症结查清楚。”
“好吧!瑞卿同志,有情况及时汇报!”
“是,政委。”
罗瑞卿挂上电话,带上警卫员,连夜找到了卫生部长姜齐贤。姜齐贤此时很苦恼,他明白自己的历史。但他自从来到一军团,一直尽心竭力地工作,军团领导也十分信任他,他自觉问心无愧。但是鉴于目前的情况,他又忐忑不安。
当罗瑞卿问及他对这件事的看法时,他说:“罗局长,不管别人怎么怀疑我,我觉得您会把事情弄清楚的。至于那批药,我也在怀疑是不是奎宁。因为我们的药大多来自战利品,有些药有标签,有些药却是散的,大家只能凭经验判断哪种药。从病人的反应未看,不象是吃了奎宁的反应,倒象是吃了兴奋剂的反应。我已经从戴济民同志那里取来了药,大家正在化验,也许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姜齐贤同志,我相信你和卫生部的工作人员对革命是忠心不二的,你们认真地工作吧。”
罗瑞卿见姜齐贤已经在进行鉴别工作了,就回到住处。第二天早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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