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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底一个肖子”,自己的代言人。
郭沫若之所以能够如此,是因为他当时在政治思想上也十分革命,相当激进。尽管他当时的思想还属于革命的小资产阶级,但他大胆探索,积极进取,较早地就接触到马克思主义。
1924年,他“把研究生理学的志愿抛弃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维系着生命的梦想”,这梦想是“对于社会科学的憧憬”以及由此而生的参与社会变革的热情和理想。他在生活条件相当窘迫的情况下,进行了对日本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河上肇博士所写的《社会组织与社会革命》一书的翻译工作。
在日本福冈市的一间陋室里,他跪坐在草席上,以一口中国式的皮箱作为矮桌,用砖头磨平充当砚台,就这样从清晨到深夜,用了50天的光景译成了这部20多万字的大着。书译出后,他说:“这书的译出在我的一生中形成了一个转换期。把我从半眠状态里唤醒了的是它,把我从歧路的彷徨里引出了的是它,把我从死的暗影里救出了的是它。……”“我从前只是对于个人资本主义怀着憎恨,对于社会革命怀着信心,如今更得着理性的背光,而不是一味的感情的作用了。”
虽然还不能说这时的郭沫若已经成为了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但他确是认识到“深信社会生活向共产制度之进行”“是必然的路径”,而他本人也毅然“从文艺运动的阵营转进到革命运动的战线里来了”。
从这一过程看,郭沫若毅然决然地于1926年3月离开上海文坛,到广州投身革命,在他的思想上是有其必然的内在原因,而这也可以说是郭沫若走向革命的重要一步。
郭沫若之所以那样毅然决然投身广州革命,也还有另外一些客观因素。这就是1924年6月,亦即是郭沫若正翻译《社会组织与社会革命》的时候,他在创造社的好友成仿吾先他一步去了广州。
成仿吾的去广州,又与其长兄成劭吾有关。
成劭吾当时在广州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军的军需处长。成仿吾深受其影响,对革命不但发生极大兴趣,也抱有极大的热情。
成仿吾到广州后,任广东大学理学院教授,同时兼任着黄埔军校的教官。他与郭沫若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书信联系,郭沫若把自己生活中和文学创作中的许多心得在信中倾诉给他,而他也随时把广东的局势告诉给郭沫若。
半年之后,郭沫若又从日本回到上海,正巧成仿吾的大哥成劭吾因心脏麻痹症突然亡故,仿吾扶柩回沪,两人得以重聚。
当然,这次聚会的心情是沉痛的。两人在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和经济上遭遇的窘迫,使他们感到沉重的负担。
不过毕竟是老友相逢,他们谈得很多很多,不但谈了别后的情况,更讨论了今后的打算。广州的形势自然成为他们重要的话题。成仿吾详细具体地向郭沫若介绍了广州革命热情的高涨和进行北伐的准备。这一切,引起郭沫若极大的兴趣,不知不觉地使郭沫若对广州产生了憧憬和向往。
如果说,成仿吾对广州情况的介绍还只是在郭沫若思想上感情上发生了作用,使他产生了到广州去的想法,真正的行动还没有立即决定,那末,郭沫若亲身经历和亲眼目睹的一次流血事件,就更使郭沫若下定了决心。
这就是1925年5月30日发生在上海的震惊中外的“五卅”惨案。
“五卅”惨案在中国现代史上,是一次具有极深影响的事件。惨案的发生,事因日本资本家公然开枪打死中国工人顾正红,引起上海工人、学生和广大人民的极大愤怒,遂于5月30日在上海公共租界集会游行,抗议工人被杀,学生被捕。义愤填膺的群众高呼出“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表现了中国人民对帝国主义的无比义愤。然而,这一正义行动和斗争遭受到英帝国主义者的镇压,英国巡捕野蛮开枪射击示威群众,致使死11人,伤数十人,造成血染上海南京路的惨案。
面对帝国主义的野蛮行为,中国人民极其愤慨。人们更看清楚了帝国主义的真面目,情绪更加激昂。
当时在北京的鲁迅立即着文揭露帝国主义的真实面目,抗议它们犯下的罪行,号召国人团结奋斗,“共同抗拒”帝国主义,希望人们“奋斗30年,不够,就再一代,二代……”
郭沫若和鲁迅还有所不同,他当时就住在上海,而且当天下午亲临惨案的发生地南京路,“亲眼看见一些英国巡捕和印度巡捕飞扬跋扈,弹压行人的暴状。”当时他就“几次想冲上前去把西捕头的手枪夺来把他们打死。”他虽然没有亲身参加群众的示威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