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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总归有个人明白,她嘴上说不在乎自己究竟是谁,可还是努力想让别人在乎自己多一点。
就是这个平时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的倜傥公子,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寒风扫落叶,月色冷冰冰。
一路急性,此刻凌鸽面色微红,她嘴角带着笑,反手关上房门,顺势倚靠了上去,久久地未再移动。
许久,她挪动了一下软软的身体,迷迷糊糊地走了几步,卧倒在床上,期间还撞到了一张凳子。凌鸽胡乱地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便睡了过去。一天下来,她的情绪起伏有些太大了。
一张熟悉的脸在她面前一直晃来晃去,凌鸽恼怒地抬手想要将眼前的幻像挥开,却被人反手抓住。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凌鸽愤愤地出声,可是却觉得声音飘渺得奇怪。顾不得多想,她用秦泽遇交给她的招式反手一挣,想要脱离开让人恐惧的钳制时,那人却突然离她远了些。
凌鸽怔怔地立在原地,有些失神。却见那人越飘越远,伸出手,面带惊恐。他,似乎是想要自己帮他呢。凌鸽默默地想道。
血色在那人被带走的沿途蔓延开来,似是开出一朵一朵的花。凌鸽仿佛听到尖尖的笑声,狰狞可怖。
挣扎着醒了过来,凌鸽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想是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了,所以才会梦到这个人,这个前一刻还猩红着眼想要掐死她,后一刻却踉跄着说“罢了”的人。
“秦泽遇……”她失声低语。
即便他不能完全信任自己,但是自己还是能完全信任他的吧。想到这儿,凌鸽自嘲地摇了摇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卑微。
可是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在心里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么一个人。那除了他,自己还能相信谁。
凌鸽坐起身来,呆呆地坐了许久,伸手够过来屏风上的披肩,穿上鞋,站起身来定了定,走出门去。
她自己知道,这一步踏出去,凌鸽就再也不是可以毫无顾忌为所欲为的凌鸽了。有些事情,不在于他愿不愿意说,而在与他会不会主动说。
书房的等仍然亮着,凌鸽在门口顿了顿,推开门。
门内的人侧过头,看见推门而入的人明显怔了一怔。然而只是一瞬,他便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自顾自地继续糊着手里的花灯。
昏黄的油灯下,男子的侧脸棱角分明,手上和素白的衣袍上被染料染地五颜六色,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再也不会有人,在如此狼狈的情形下还能让人联想到“风雅”这个词了。凌鸽心里默默地想道。
“你不好奇我怎么回来?”凌鸽打破沉默,端起带有自己特殊记号的茶杯抿了一口茶。
秦泽遇悠悠地抬眼看她,“知道你今天晚上肯定会来问我一些事情。”边说,便把一片粉色的纸页糊在已经成型的铁丝上,荷花已经成型了。
凌鸽显然没料到秦泽遇会开门见山地把话直接挑明。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待凌鸽彻底放下防备,信任他,亲口问他。
凌鸽眯了眯眼,寻了个凳子坐定,靠得暖炉近了些,想了想,索性直接开口道:“兰生,到底想干什么?”
秦泽遇放下手里的东西,拿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抬眼看向凌鸽。
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凌鸽眨巴了眨巴眼,小嘴微微撅起道:“你别这么看我,我不怕你。”
秦泽遇笑了笑,狠狠地晃了晃凌鸽的眼,道:“兰生,想把你笼络在身边,要挟把你圈在湖中阁的人,至于把你圈起来的人……”
“等等。”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跟自己的身世离的那么近,凌鸽不知所措地打断秦泽遇的话,别开目光,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
“他……把我圈起来的人……”凌鸽猛灌了几口茶,定定地盯着暖炉里的火花。红色的焰火飘忽不定,微微透着黄光。半晌,她开口道:“还是,先别告诉我了。”
秦泽遇皱了皱眉,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须臾,他轻笑一声道:“听说,你前阵子差点把秦府给点了?”
凌鸽回过神来,张口反驳道:“谁说的?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是……”
话音渐小,秦泽遇挑了挑眉,淡淡道:“不过?”
凌鸽嘿嘿笑了两声,“那个啥,我觉得你那些册子都太旧了,故意点了好买新的。”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