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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磉听了,想到自己也很难再起了,于是要来纸笔,为小妾母子留下一个遗嘱,写道:
李子非我子也财产尽予女婿他人不得争论李磉立字李磉写完遗嘱,便两跟一闭,逝去了。
李磉逝去后,女儿与女婿便撵小妾及其儿子,让她们清身出户,说财产不是他们的。
小妾说道:“我有遗嘱在身,怎能说财产不是我的?”
女婿道:“你拿遗嘱让我看。”
小妾想,我要单独地拿给他看了,他到手后,给毁了,岂不无凭!于是,便说道:“要看也可,咱得到官府衙门去,也好作予论断。”
无奈,女婿只好随小妾到州署衙门去了。
寻阳州知州还是吴秉礼。他看过了李磉的遗嘱后,当即将家财判给女婿,并让小妾及其儿子清身出户。
小妾问:“为何?”
秉礼道:“汝孤儿寡母,实当怜悯,怎奈这遗嘱却没有袒护于你。”
说着,便将遗嘱读给小妾听:
李子非我子也,财产尽予女婿,他人不得争论。李磉立字。
小妾一听,不服,予以争辩。
不料,秉礼却说道,“孤阴不生,孤阳不育。李磉晚年纳妾,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阴阳不合,男女不交,焉能生子!本官念你母子在李磉脚下蹲一回,李磉又是个读书人,还有些功名,也就给你留些情面,不忍挑明,下堂去吧。”
秉礼说罢,退堂。
小妾看看,也只好带李子非走了。
她母子离开州署衙门后,正好与帅承瀛相遇,帅承瀛见她母子哭哭涕涕,便搭讪起来。小妾正好满腹冤屈无处可诉,便将事情对帅承瀛说了。帅承瀛听毕,要过遗嘱一看,说道:
“你母子二人不必哭涕了,请随我再上州署衙门。”
小妾道:“案已结,我们都被轰了出来,怎好再返回。”
帅承瀛道:“我自有道理,保你胜诉。”
说着,便带小妾母子二入州署衙门。
州官秉礼一看,见是帅承瀛,那日在塾馆对联时已经认识了,便说道:“帅学士,此番来此,还有何公干?”
帅承瀛道:“为她母子事来。”
秉礼道:“她母子事已审理过了。”
帅承瀛道:“怎么审理的?”
秉礼道:“她遗嘱上明明写着,何须再论!”
帅承瀛道:“正因遗嘱写明,我这才来替其申辨。”
秉礼道:“为何?”
帅承瀛道:“这遗嘱,已写明财产归她母子,你咋断给其女婿了?”
秉礼道:“何以见得?”
帅承瀛道:“待我读来。”
接着,帅承瀛在大厅公堂上读道:
李子非,我子也,财产尽予,女婿他人,不得争论。李磉立字。
秉礼一听,便将遗嘱要来,一看,见还是那张遗嘱,并未添、改、去字,结果却不一样。又觉得将资财断给她母子了,颇有点失面子。便说道:“李磉纳妾,已经年迈,不能再生,因此,给小妾子取名为‘李子非’,此乃含莫须有之言也。”
帅承瀛道:“回大人,自古,女不到黄金入柜,男尚能跨过车辙沟,即能生儿育女。至于人的名字,只要有文字,即可取之,何作他义论哉!”
秉礼本来也是同情小妾母子,怎奈无正当理由。现在,经帅承瀛一辨,觉得理由充沛,便世即将家资改判给小妾母子了。
小妾乃是知书达理之人,她念李磉女儿与女婿有半子之劳,不忍独吞,便主动地把财产让与他二人一半。女儿、女婿感恩不尽,日后两家处得相当和睦。
寻阳城百姓提及此事,都念帅承瀛的敏慧与巧断疑案。
风水沟邻村长岭地界,有一个名叫王汉阳的老秀才,老伴早亡,留下二子。小子尚未娶亲。长子二年前结亲,不到一年病故,只抛下个16岁的少年寡妇,名叫小翠。
少年寡妇小翠,想再嫁,却不得准。原来,在那个时候,提倡守节,对于再嫁女称“泡过的茶叶”,或叫“二婚头”,被人看不起。要嫁,得当地衙口批准。她曾多次托人写过呈子,但都未得允。
这年春天,恰巧帅承瀛路过这里。少年寡妇小翠,知道帅承瀛是个才子,又肯助人,便将这事向他说了。帅承瀛听了,看看小翠,见她年轻貌美,很是同情,便当即给写了一份呈子,让她亲自进城去见州官。
小翠有些将信将疑,说道: